寄答新都汪仲嘉

离心忽怅然,倚杖望霜天。南飞北雁行将尽,不见黄山一字传。忆昨垂杨古渡头,啼莺两岸送行舟。别来几日黄叶落,白云衰草寒悠悠。君期我奋天池翼,岂谓长林方偃息。日长无事掩柴门,惟有青山见颜色。忆君归卧白云庐,日闭筠帘看道书。涓子玉颜知不改,向平佳兴近何如。我从蹈郭餐金液,渐向秋风生八翮。黄山白岳游有期,为余净扫松间石。

赋得文异水而涌泉得而字七排

涌泉妙喻品题奇,开府推崇赵国诗。学到百川才沛若,赋成两汉德袆而。千言自挟惊涛壮,一字全消涨墨滋。挥洒真能添活泼,纡回应与作涟漪。鲸铿能得汪洋势,獭祭都袪汗漫词。远溯源头三峡上,高标名手六朝时。拟将郭象悬河口,为抒宗生破浪思。锦绣每翻新颖样,波澜独具老成姿。书中味义珠船获,篇里搜珍铁网垂。好藉韩潮留后劲,不妨陆海仰前规。十分卓识呈泾渭,五色文章绘涣濉。想见寸心滂沛吐,露毫濡染正淋漓。

武康郭外望许纬先生山居

湖上千峰带落晖,白云开处见柴扉。松门一径仍生草,应是仙人向郭稀。

郭宰为郑全真殁买田以赡其后

郑生在日常无食,身后恓惶又可知。郭象有缘天付与,新租满碓不言饥。

庄子注

中国魏晋时期的哲学伦理学著作。作者郭象,字子玄,河南洛阳人。本书共10卷。本书首先建立了万物殊形、各自“独化”而成的理论前提,认为万物各有其性,要达到“性命全”而得“福”,就应各守其性而不能越轨。人也是这样,人的性也各不相同,有高贵与卑贱之分。这种差别是本于“自然”的,人们的尊卑贵贱之分是合情合理的。本书认为,包括刑、礼、法、德在内的整个名教都是与“我”无关、本于自然的。仁义规范和礼法制度都是变化不定的,它们只是“迹”,而不表现“真性”,因此不必遵循传统的道德规范和制度。另外,还提出了安分守己的人生观,认为人们性的贵贱是固定不变的,其遭遇都是命定的,无法支配和把握自己的前途。人们应安分守己、顺从“命”的安排。人们应追求的理想只能是“逍遥”和“坐忘”。“逍遥”之境界即为人们各尽其性,而要达到此境界就应断绝“羡欲”的念头。人要摆脱是非、生死的烦恼,就应“坐忘”、“忘年”、“忘义”等,达到“内不觉其一身”、“外不识有天地”,进入无不通的最高境界。本书包含着许多糟粕性内容,是麻醉人民的精神毒品,但在一些地方也有合理的思想,如肯定了礼义、法制的变化性等,在中国伦理思想史上有其一定的地位。

南华真经义海纂微

一○六卷。宋褚伯秀 (生卒年不详)撰。褚伯秀,字雪��,南宋末年钱塘 (今浙江杭州)人。杭州天庆观道士,师事范应元。此书前有刘震孙、文及翁与汤汉三序,都写于咸淳元年(1265);卷后有自跋,写于咸淳庚午年 (1270)。由此可知其书撰于咸淳之前,刊于咸淳年间。其跋称伯秀就学于范应元,感师恩,遂纂集诸解,七年而毕业。书中集郭象、吕惠卿、林疑独、陈祥道、陈景元、王雱、刘概、吴俦、赵以夫、林希逸、李士表、王旦、范应元十三家注,并断以己意。书内多引陆德明 《经典释文》,但不列于十三家之中。只用其书讲义理而不重音训。范应元本来没注 《庄子》,但因他是褚伯秀之师,所以褚伯秀在书中多处叙述范应元之论。褚伯秀集宋代及其以前诸家解《庄子》的梗概于此书中,更使鲜为人知的吴俦、赵以夫、王旦诸家之作依赖此书得以流传;后世学者通过此书也可了解前人研究 《庄子》 的梗概。所以 《四库提要》称 “伯秀编纂之功,亦不可没矣。”由此可知,此书对于研究《庄子》实为重要史料。现存明《道藏》本、清《四库全书》本。民国年间上海商务印书馆据明本影印 《道藏举要》 本。

沁园春

风度疏篁,露下高梧,清辉转扬。更凉莎绕砌,蛩声断续,明云度水,雁影微茫。绿酿浮杯,红纱照坐,起舞当筵低复昂。秋光好,且冷吟閒醉,此计差长。偶然阑入欢埸。有俗客、前来兴也妨。恰人如两晋,襟怀洒落,樽开三雅,裙屐回翔。笑语官奴,兼呼末婢,落笔争誇锦绣肠。流连久,爱清言郭象,狂态袁羊。

南华真经注疏

唐玄宗尊庄子为“南华真人”,故《庄子》改称《南华真经》。《南华真经注疏》即指西晋郭象的《庄子注》和唐成玄英的疏。郭象将向秀《庄子注》述而广之,别为一书,以阐扬老庄思想,认为:“物任其性,事称其能,各当其分”;“苟足於其性,……小大虽殊,逍遥一也”(《逍遥游》注)。主张“物皆自然,无使物然也”。“无既无矣,则不能生有,……然则生生者谁哉?块然而自生耳!”(《齐物论》注)郭象通过注《庄子》建立了其“独化”本体论的哲学体系。成玄英《庄子》疏既发扬了老庄的思想宗旨,又引入了佛教大乘空宗和性宗的学说,认为:“世间万法,虚妄不真”;“寻夫生生者谁乎?盖无物也。故外不待乎物,内不资乎我,块然而生,独化者也”。“是非彼我,生自妄心”(《齐物论》疏)。主张“境智两忘,物我双绝”,“能”、“所”与是非双遣。提倡修道的方法应是“善恶两忘,刑名双遣,故能顺一中之道,处真常之德,虚夷任物,与世推迁,养生之妙,在乎兹矣”(《养生主》疏)。郭象的《庄子注》是魏晋玄学的代表作,成玄英的疏则在中国道教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收入《正统道藏》第507—519册。

宛社初集分均得作字

匡蠡美不收,间时诗豪作。首出数陶公,上与风骚薄。踵武双井黄,开宗为木铎。殿之散原翁,万流归其壑。江西忠义邦,馀事犹卓荦。三峰仰太华,闻天九皋鹤。沾溉到后生,起废一丸药。烟消春景明,盍簪趋北郭,夹衢树向荣,风定鸟声乐。城中十万家,草木影萧索。岂意丧乱馀,萍踪偶同泊。飞鸿送远音,高举谢矰缴。一片西山云,霖雨梦如昨。呴濡情何殷,寸语千金博。尤喜近老成,一树占百穫。从容文字饮,描画羞头脚。呼吸万灵通,性命疑可托。叩钟大小鸣,馀兴肆挥霍。宗风瓣香在,山木工所度。馀兴且饯春,高花红未落。更待荷钱生,东湖泛清酌。

南华真经新传

二十卷。宋王雱(1044—1076)撰。王雱字元泽,北宋抚州临川(今江西)人,王安石之子。王雱博学多识,不到二十岁就已著书数万言。治平四年(1067)举进士,熙宁四年(1071)任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参加撰修《三经义》,升天章阁待制。熙宁九年,迁为学土,后以病辞官,未几卒,年仅三十三岁。撰有《老子训传》、《佛书义解》、《南华真经新传》等。唐天宝元年(742)诏号庄周为南华子,《庄子》一书为《南华真经》。王雱此书,是为解《庄子》。前人注《庄子》者,有晋代向秀、郭象等。王雱撰此书的体例,略仿郭象注本,而更加简约其词,标示大意,不琐屑诠释文句。内七篇注之较详,外十五篇、杂十一篇注之较简。除《逍遥游》外,以下诸篇都有题解,概括通篇大意。其诠解《庄子》,大体以庄释庄。但也偶有会通儒佛之言。例如,以“逍遥”况佛家之“身通法界”,以“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比孟子的“不加不损”、佛家的“不增不减”,称“缘督以为经”,是儒家的中庸之道等。全书不言神仙丹道炉火之事,大略叙述庄子以道为宗为本。认为道是无方无物,寂然冥运,而万物没有不由之的。至于人体道,其要在于无我。又以体用讲道,认为道体无形无名,无内无外,因为道体无所用,所以为众用之祖;圣人穷理尽性,是保全性命的根本;体道是为了用,尽道之所无,入神之所妙,与物不迕,随变而迁,能内圣而外王,逍遥而应世。认为道遍布一切领域,物与我同根,都是以道为体,禀受阴阳而生。王雱对于个别词句的诠释,常常别出心裁。例如,其解《逍遥游》中“齐谐”说:“齐者齐其所不齐,谐者谐其所不谐”所以称齐谐。其释《齐物论》的“成心”一词说:“心者人之真君也,人不能丧其真君,所以谓之成心也。”王雱所释虽与别家有异,但又颇能阐述经旨。后世研究《庄子》者,虽然对王雱其人褒贬不一,但对其才学则一致称赞。认为王雱之作,破规矩而任自然,与庄周的滉漾肆论极为相近,颇得庄周之微旨,是研究《庄子》的重要典籍之一。现存明《道藏》本、清《四库全书》本,民国年间上海商务印书馆据明本影印《道藏举要》本。

和子瞻和陶渊明杂诗十一首

大道与众往,疾驱祗自尘。徐行听所之,何者非吾身。却过白鹤峰,鸡犬来相亲。筑室依果树,有无通四邻。安眠岂有足,良夜惟恐晨。晨朝亦何事,倦对往来人。莫言三谪远,归路近庾岭。谁怜东坡穷,垂老徙此景。幸无薪炭役,岂念冰雪冷。平生笑子厚,山水记柳永。孜孜苦怀归,何异走逃影。吾观两蛮触,出缩方驰骋。百年寄龟息,幸此支床静。我来适恶岁,斗米如珠量。何时举头看,岁月守心房。念我东坡翁,忍饥海中央。愿翁勿言饥,稷调阴阳。玉池有清水,生肥满中肠。故山纵得归,无复昔遗老。家风知在否,后生恐难保。似闻老翁泉,曾作泥土燥。穷冬忽涌溢,络绎瓶瓮早。此翁终可信,明月耿怀抱。从我先人游,安得不闻道。幽忧如蛰虫,雷雨惊奋豫。无根不萌动,有翼皆鶱翥。嗟我独枯槁,无来孰为去。念兄当北迁,海阔煎百虑。往来七年间,信矣梦幻如。从今便筑室,占籍无所住。四方无不可,莫住生灭处。纵浪大化中,何喜复何惧。尝闻左师言,少子古所喜。二儿从两父,服辱了百事。佳子何关人,自怪馀此意。看书时独笑,屡与古人值。他年会六子,道眼谁最驶。衣钵傥可传,田园不须置。舜以五音言,二雅良褊迫。变风犹井牧,驱人遂阡陌。周馀几崩坏,况经甫与白。崎岖收狂澜,还付滥觞窄。蒙庄泾渭杂,恐有郭象客。壁藏待知者,金石闻旧宅。大道如衣食,六经所耕桑。家传易春秋,未易相秕糠。久种终不穫,岁晚嗟无粮。念此坐叹息,追飞及颓阳。天公亦假我,书成麟未伤。可怜陆忠州,空集千首方。何如学袁盎,日把无可觞。五年寓黄阁,盛服朝玄端。愧无昔人姿,谬作奇章迁。还从九渊底,回望百尺巅。身世俱一梦,往来适三餐。天公本无心,谁为此由缘。从今罢述作,尽付逍遥篇。吾兄昔在朝,屡欲请会稽。誓将老阳羡,洞天隐苍崖。时事乃大谬,宁复守此怀。区区芥子中,岂有两须弥。举眼即见兄,何者为别离。尻舆驾神马,孰为策与羁。弭节过蓬莱,海波看增亏。红炉厄夏景,团扇悲秋凉。来鸿已遵渚,去燕亦辞梁。冰蚕怀冻薮,火鼠安炎乡。曲士漫谈道,夏虫岂知霜。物化何时休,叹息此路长。

出浔阳郭由东城陂入庐山

始离浔阳郭,言向名山行。逶迤陟泉坂,潦越瞰江城。匡庐望犹远,四山已纵横。顾指心目豁,披拂襟袖清。岩长密林亘,天肃高霞晴。阳崖翠叶暗,阴壑丹树明。绝石路始转,入谷身已轻。奔涧互流响,栖禽挟鸣声。幽趣昔所惬,放旷从此生。宿痾真可捐,俗累岂我撄。誓当卜田舍,将毋来玉京。游岳挈禽庆,敕家疑向平,踟蹰待婚嫁,岂非儿女情。

自大林与韩明府归郭中精舍

野客同舟楫,相携复一归。孤烟生暮景,远岫带春晖。不道还山是,谁云向郭非。禅门有通隐,喧寂共忘机。

自武林至丁郭舟中杂兴八首

舟行淹宿雨,稍霁汎通川。深雾群山没,长天旷野连。桃开榆叶小,麦秀菜花鲜。渐喜升平象,高飞见纸鸢。泽国何迢递,春深兴转幽。田畴低水岸,村舍傍河流。缆拂花枝袅,帆将树影稠。何年来此地,长日驾扁舟。晚来风势歇,又见日临曛。远岫留霞彩,疏星耿薄云。波流璧月动,舟过镜天分。何处危楼上,歌声静夜闻。寂寞空江上,渔舟起暮烟。明湖天际阔,落日雾中圆。宿鹭毛衣洁,归鸦羽翼联。故山千里隔,怅望一悽然。天风收宿雾,霁景晓澄明。青喜晴空出,红看旭日生。游鱼翻浪短,乳燕掠泥轻。衮衮春还半,应惭隐遁名。今宵天上月,应照故乡春。桂影生圆魄,蟾光隐半轮。盈亏知有定,离别最相亲。万里清辉遍,偏惊旅泊人。重到昔游地,茫然惑去途。高原深蔓草,沃野浸平湖。水阔蛟虬横,山空鸟雀呼。凄凉今古意,落日片帆孤。京华行渐近,喜色上愁颜。风定舟初稳,天清水自閒。披衣当暖日,散发对青山。去去知何日,游人重此还。

自武林至丁郭舟中杂兴八首 其一

舟行淹宿雨,稍霁汎通川。深雾群山没,长天旷野连。桃开榆叶小,麦秀菜花鲜。渐喜升平象,高飞见纸鸢。

郭氏山林十六咏 清旷亭

胜游谢车马,从此始青鞋。俗士洗褊心,达人增旷怀。小山有桂枝,名自骚人传。我欲辨其族,衰病空慨然。我昔溯三峡,仰天如匹练。安得中天月,正用此时见。山中一枰棋,尘世底事无。若复计胜负,与彼亦何殊。种梧待凤雏,此计乃可笑。不如看月堕,与子舒清啸。我诵明逸诗,豹林不可到。斯山幸不远,何日攲纱帽。白云如高人,择友尚傲世。朱门客三千,一点不可致。吾庐在目中,日可理轻策。乃知壶中天,端胜缩地脉。酌泉咽冰玉,肺腑生惨凛。老夫桑苧家,颇欲续水品。摘玉毁珠玑,蒙庄有深旨。向郭不能传,千载付吾子。我昔游青城,六月对雪山。吴蜀渺万里,安得在此间。群仙停鹤驭,玉佩摇空山。金丹定分子,往缀通明班。苍崖韫白璧,欲上渺无路。但照太史占,虹气贯宝婺。兹山多异境,飞仙亦税驾。勿遣俗客来,恐妨笙鹤下。悬瀑若剑立,空潭如镜平。未能照魑魅,且用斩长鲸。采芝夏黄公,卖药韩伯休。吾友子郭子,高趣可与侔。

潮州行分郭字,搜得十八韵

入世寄萍踪,无非行与泊。一千五百日,良辰重有托。玄燕认岭东,文宗承旧郭。笔架故常新,波光绿如昨。紫荆曳繁英,丛桂积残萼。感物萌诗心,入韵频搜索。珠玑随指拈,易如探锦橐。搜得宝山空,境界终开拓。斲轮熔古今,何叹才具薄。深情发春草,敢疑谢康乐。因慕桃李园,春夜催芳酌。灯列画堂红,诗酒恣欢谑。妙想斗飞花,山珍穷海错。夙好散襟颜,胸怀俱洒落。我愿晒腹笥,亦追搜韵博。日击廿万馀,互联张网络。开岁载阳来,微群相与约。古巷卖花声,雨中听楼阁。

田家 其二

草木绕篱盛,田园向郭斜。去锄南山豆,归灌东园瓜。白水照茅屋,清风生稻花。前陂日已晚,聒聒竞鸣蛙。

二马篇

生马铜铸像,死马金买骨。生像未置门,死骨终埋窟。国当冀野君知马,一心真,一心假。一称骥德一招贤,异事流传今几年。但闻当时有郭隗,焉知后世无优旃。

谢王草场示诗卷

王郎老句合超群,曾是东莱语夜分。多向断崖生绝景,或于晴野度轻云。旧吟古意无人解,新住荒园免世纷。特地篮舆穿北郭,已闻藜杖过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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