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风里

现代短篇小说、散文合集。郁达夫著。厦门世界文艺书社1929年6月初版。收入本集的有《自序》和短篇小说3篇:《在寒风里》(原载《大众文艺》月刊第4期)、《蚂蜂的毒刺》(原载《大众文艺》月刊第5期)、《逃走》(原载《大众文艺》月刊第1期,原名为《盂兰盆会》)。另外,还收入1篇近于寓言的散文《故事》(原载《白华》杂志第1卷第2期)。这3篇短篇小说还收入上海北新书局1930年12月出版的《薇蕨集》中。这些作品常使用第一人称,带有强烈的自我表现的主观色彩,题材涉及的社会面较广阔,也侧重“我”以外其他人物性格的刻画和塑造注意艺术构思的完整性。《逃走》用写实手法,又充满了浪漫气息,描写一个早熟少年的性格。《在寒风里》是作者比较重视的一篇作品,后选入《达夫自选集》。在《自序》中作者谈到3篇小说时说:“字数略多,称为短篇,或不恰当,谓为长篇,尤为不合,大约因平时爱读德国小说,是于无意之中,受了德国的Erzaeh Lungen的麻醉之后的作品。特选3篇,以明偏嗜。”《在寒风里》这篇着重描绘一个败落家庭中有“疯症”的老长工。只有这个老长工,真正同情关怀着那个长年漂泊在外的青年。直到这个家庭彻底败落,只剩下一座供祭祖宗用的“神堂”时,忠心的老仆还亲自背着红木神龛,把老母不肯收容的浪子送往上海安置。小说是一曲旧时代弱小人物的挽歌。

云际会刘致中

红绡千树桃,雪縠万株李,柘叶青青如鼠耳。横山渡口浪成堆,认得刘郎船子来。物情时事不须说,且喜新岁同衔杯。少年鼻哂轻流俗,敛锐收豪今碌碌。敝裘常带客尘缁,双鬓不如春草绿。东风吹愁入我心,使我啸叹成悲吟。问君底事久留此,曷不联镳归故林。

解连环 题斜倚熏笼卷子

铜壶静数,正霜浓鸳瓦,花停羯鼓。倦星眸,轻拨沈香,愿娜双烟,化成一缕,脉脉春融。晕玉体,红侵眉妩。待蒙又怕,梦里这情,露与鹦鹉。平阳有人歌舞,觉鬟低袖亸,纤手慵举。天付与,绝世花颜。便倚玉无人,冰心自许,甚事低徊。尽一晌,温香领取,莫思量,隔楼弦管,遥天笑语。

临江仙 社日

乍雨乍晴还乍雨,做寒做暖频频。鹁鸪声里柘烟新。轻雷塘外,烟雨一犁春。社后社前春欲半,郊原绿得均匀。漫劳耕事问农人。绿蓑青笠,已是四年亲。

酬大司马刘公

当湖硕大几人同,李白虽狂识令公。草疏三朝心尚赤,珥貂八座数方隆。孝陵襟带江山里,浙水勋名指顾中。枢密已回天北极,登台不为啸□风。

唱金缕/贺新郎 咸淳癸酉茶陵灯夕,时文文山为湖南提刑

春到云中早。恰梅花、雪后□□,锁窗寒悄。鼓吹喧天灯市闹,在处鳌山蓬岛。正新岁、金鸡唱晓。一点魁星光焰里,这水晶、庭院知多少。鸣凤舞,洞箫袅。太平官府人嬉笑。道紫微、魁星聚会,参差联照。借地栽花河阳县,桃李芳菲正好。暖沁入、东风池沼。百里楼台天不夜,看祥烟、瑞霭相缭绕。生意满,翠庭草。

沁园春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笑迷人管见,不言便了,似钻冰取火,纽石为绳。使尽精神,虚劳神用,缘木求鱼甚日烹。愚痴辈,磨砖作镜,怎睹光明。何须百计经营。守朴朴淳淳绝爱憎。澄虚心实腹,谷神不死,深根固蒂,久视长生。湛湛澄澄,先天先地,一气寥寥混杳冥。希夷理,这一轮皎月,无缺无盈。

吸血蝙蝠

一碧万顷的穹庐下,微风拂动着一望无际的绿盈盈的葡萄园,仿佛美丽的浪花在翻滚跳跃。那令人心驰神往的绿波浪似乎要与湛蓝的天际竞相争艳。四周弥漫着葡萄的甘美香味。在那宁静幽远的法国初秋里,这一切充满着诗一样雅致的意境。 一条柏油路灰亮亮地蛇一样爬过宽广的葡萄园。远远地,在路的另一端,走来了两个小小的黑影,原来是两辆驶来的脚踏车,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男孩各骑一车。两人肩上都背着背包。

兒童生活指導的理論與實際

這本小册子,是在京女中實小和通中實小裏,實地試驗出來的花兒和果兒。今以十二萬分的熱誠,將這花兒和果兒,謹獻于兒童導師之前。 當然,這裏對于生指導,在學理上不一定有多大的發見,不過將試驗的獲得·作一個系統的報告,即此或許亦足以供給導師們的參考罷。同時吾們將兒童自治過去的病態,赤裸裸的暴露出來,去唤醒導師們的迷夢,和糾正他們的錯誤:並且希望他們,個個能夠回頭,向着兒童生活指導的正途進發。

四禽图 其一

樛枝老树幽岩里,山鹧双栖掉长尾。高鸣俯搦势不停,似向春风矜爪嘴。山头锦鸡金作冠,身披五采成斑斓。远从红日霁时见,更向碧山深处看。人言此物真绝特,同是山禽不同格。休将绿水照毛衣,只恐桃花妒颜色。

四禽图

樛枝老树幽岩里,山鹧双栖掉长尾。高鸣俯搦势不停,似向春风矜爪嘴。山头锦鸡金作冠,身披五采成斑斓。远从红日霁时见,更向碧山深处看。人言此物真绝特,同是山禽不同格。休将绿水照毛衣,只恐桃花妒颜色。空山雨过枇杷树,黄颗累累不知数。金衣公子正多情,惊堕金丸欲飞去。海榴花残红子新,沙上凫鹥来往频。每从水浅花深处,遥见隔花临水人。山禽关关水禽语,脉脉幽期似相许。莫负天晴日暖时,一春江上多风雨。碧林红叶惊飞鸟,江上秋风下来早。雁去鸿辞烟水空,蒹葭落尽芙蓉老。原头鹡鸰如有知,应怜岁暮得同栖。枝间戴胜声不住,应忆春园初降时。山林动物各有托,野雉分明出丛薄。见说丰年少网罗,低飞不及高飞乐。江南山深冬日暖,湖冰无澌湖水满。幽林晚径断人行,落尽梅花春不管。山茶花发争芳菲,翠翎蜡觜相光辉。烟生锦屿寒犹恋,雪满银塘夜未归。疏林落羽纷凌乱,回首青霄各分散。溪上鸳鸯独有情,春来冬去长为伴。叚鹆色不如鹦鹉,强向筵前学人语。网罗西下陇山空,毛羽虽佳不如汝。铁衣金觜双雕楹,世间无处无弓矰。试听内苑笼中语,空诵弥陀六字名。珊瑚出海海见底,谁掣长竿临海水。黑风驱雾卷冥蒙,化作禽飞向空起。北人未熟南禽名,岭外方言如鸟声。由来珍异非国宝,须识君王却贡情。金堤柳色黄于酒,枝上黄鹂娇胜柳。歌声宛转色娉婷,种种春光无不有。春来何迟去何速,回首红颜忆骑竹。急须携酒听黄鹂,莫待杨花眯人目。春山泼黛青淋漓,山际春禽双画眉。山光物色两浓淡,苦欲问春春不知。古来尤物皆成怪,谁遣山禽入图画。西京京兆今不归,林郎为了风流债。

仪礼白话文

亦称《礼》或《士礼》,作为儒家经典,也称为 《礼经》,成书约在春秋战国时代,也有人主张为孔子所撰。全书17篇,现今通行本、即郑玄所注本的篇次是: 《士冠礼》第一,叙贵族子弟在20岁所举行的加冠典礼; 《士昏礼》第二,叙贵族结婚的礼仪; 《士相见礼》第三,叙贵族之间相见、送礼或回拜的礼节;《乡饮酒礼》第四,叙乡里定期举行的以敬老为中心的酒会仪式;《乡射礼》第五,叙乡里定期举行的射箭比赛的仪节; 《燕礼》第六,叙诸侯与大臣们举行酒会的礼节; 《大射礼》第七,叙国君主持射箭比赛的具体仪节; 《聘礼》第八,叙大臣出国的礼节; 《觐礼》第十,叙诸侯朝见天子的礼节; 《丧服》第十一,叙人们对死去的亲友,根据亲疏远近而在丧服和服期上有种种差别的制度;《士丧礼》第十二,《既夕礼》第十三,这两篇叙贵族从死到葬的仪节;《士虞礼》第十四,叙贵族埋葬父母后,回家所举行的安魂礼; 《特牲馈食礼》第十五,叙贵族定期有家庙中祭祀祖祢的礼节; 《少牢馈食礼》第十六,《有司彻》第十七,这两篇叙述大夫一级的贵族在家庙中祭祀祖祢的礼节。此为仪礼白话文。

春日田家

屋后青山门外溪,小桥遥接稻秧畦。人家远近苍烟里,桑柘阴阴戴胜啼。

乌驻道中

蹲鸱用事谢黄独,木奴弄色陵乌椑。落日人行桑柘里,西风雁过稻粱时。故山秋晚正如此,游子天寒何所之。一笑沙禽忽惊去,水边的皪早横枝。

登沧州城

渤海高人去,仙台古迹存。风沙吹不断,天地与同昏。野水添新绿,空烟集暮村。故园桑柘里,怅望欲销魂。

再用渼陂韵答希大

羡君天下士,犹恋碧山游。盛世须英物,明珠肯暗投。秋风桑柘里,晴日凤凰楼。语及箕裘事,生儿已食牛。

金缕曲·中秋见金黄仙蝶飞止窗前,即呼筱石出视,已隐去,深惜未见,填金缕曲记之。余勉和一阕

回首尘寰界。趁潇潇、满庭细雨,翩跹无碍。忆昔玉棺旋浙里,绕遍柳堤一带。看映日、衔云变态。佳节中秋来慰母,入兰阶、仍作莱衣拜。香过处,金光晒。孺情孝念终长在。记分明、髫龄侍膝,每承色爱。不道金梁风太恶,吹散彩霞能快。竟撇下、高堂年迈。敛笑微微归去速,料含真、台返情无奈。何日可,还亲债。

现代日本小说集

一九二三年六月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发,署周作人编译,其中鲁迅十一篇,周作人译十九篇。《现代日本小说集》的目的是在介绍现代日本的小说,所以这集里的十五个著者之中,除了国木田与夏目以外,都是现存的小说家。至于从文坛全体中选出这十五个人,从他们著作里选出这三十篇,是用什么标准,我不得不声明这是大半以个人的趣味为主。但是我们虽然以为纯客观的批评是不可能的,却也不肯以小主观去妄加取舍;我伞兵方法是就已有定评的人和著作中,择取自己所能理解感受者,收入集内,所以我们所选的范围或者未免稍狭;但是在这狭的范围以内的人及其作品却都有永久的价值的。

三年遊擊戰爭

『三年游擊戰爭,在中國革命鬥爭史上,是和二萬五干里長征同樣的輝煌昭亮,表示工農階級的子弟不可屈服,同樣的在抗日階段以及當前的愛國民主革命階段,發揮了中華民族優秀子弟的豐功偉績,是不可磨泯的一頁。」 本書的作者在「後記」裹面對於三年游黎戰本身的讚揚有着這樣的一句話,但這句話,毫無疑問,是可以直接移用來作爲本書的評讚的。 這部書的確是一部很有價値的紀錄,當它在「正報」連載的時候,我和其它的朋友們一樣每期都貪讀着,深深受著感。而我尤其幸運的是作者把他尚未發表的續稿也全部給我看了,所謂「快我先覩』·實在是值得感謝。 這部書,如副題所表示,是「新四軍前身鬥史」の因此,我們從這里不僅可以領略到英勇的兄弟們在堅苦作戰的三年之中的甘苦,從中汲取種種極可寶貴的教訓,而且還可以知道,後來的新四軍之所以英勇善戰,與八路軍不媿是難兄難弟的,是經受了長久的鐵火煆煉而來,决不是偶然的事。

隧道

《隧道》讲的是一个荒诞的故事:某个对危险异常敏感的大学生,乘一列开往苏黎世的火车从家返回学校。这趟线他每周往返。列车途径一条隧道。四周的乘客们处之泰然,而这个小伙子却发现了异常,这个隧道似乎比记忆中的要长。他找列车员、列车长询问,并穿过客车来到行李车,尽管列车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冲出黑暗的隧道,驶入金色的阳光里,但这隧道却始终没有尽头。他和车长又爬到了车头,发现司机已跳车,而列车正以未有过的超高速往前狂奔,更确切地说,是沿着两条铁轨,向未知的深渊里掉。小伙子和列长则处在列车的最底层,身子压在机车的挡风玻璃上。“没有办法。上帝让我们跌落,我们只好往他那儿冲去”。小说在这里结束了,后事呢?不得而知。应该说,这篇作品中是不难理解的,虽然荒诞,并且缺少通常所谓的结局。因为它的情节异常简略,没有什么枝蔓,而人物则更单纯,除对危险的本能惧怕外,未见其它深层的情愫。翻开这篇小说,读者便很自然地被作者引上他的轨道,沿着“象征”这条隧道,如作品的主人公一般,跌入作者思想的深邃处。这掉进灾难深渊的列车,不难让人联想到人类社会,而渎职的司机、麻木的乘客,刻板的车长,也很容易使人看出他们所代表的各社会阶层。作者想揭示的、是人类社会的堕落,即人们双手创造的发达的科学和严密的社会组织、正将人们引入深渊,纵然有个别人省悟、竭力挽救,但这一切已纳入程序,任何努力都是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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