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城寻薛闵秀才不遇

音容一别近三年,往事空思意浩然。匹马东西何处客,孤城杨柳晚来蝉。路长草色秋山绿,川阔晴光远水连。不见故人劳梦寐,独吟风月过南燕。

苏城寻伯兄不值

我闻此地好吹埙,把酒船头已待温。谁道北归鸿有序,偏逢南去雁销魂。万家烟火重城锁,千里相思雪浪奔。孤棹不堪连夜雨,更迷云树到阊门。

送李左丞巡边

狂戎侵内地,左辖去萧关。走马冲边雪,鸣鞞动塞山。风收枯草定,月满广沙闲。西绕河兰匝,应多隔岁还。

过冶城寻芝山兰若访从兄阐上人

梵宇相逢处,依依忆断行。佛香云近榻,禅寂鸟窥房。粥茗留清昼,钟鱼出上方。空门多割爱,犹解惜莲芳。

经冶城寻芝山兰若访从兄阐上人

兰若三山下,相逢慰所思。支离惊落叶,留恋惜连枝。境静禅皆寂,身空病不疑。自怜尘土隔,徒有鹡鸰悲。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一

东宁大海荒,从古无人至。明末群盗窠,岛夷互窃踞。郑氏奄而有,蔓延为边忌。我皇挞伐张,天威及魑魅。遂使瘴疠乡,文物渐昌炽。川原灵秀开,郁勃不可闭。式廓惟日增,蹙缩非长计。所当顺自然,疆理以时议。勿因去岁乱,畏噎却饭喜。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二

去岁群丑张,揭竿三十万。我旅一东征,倒戈云见晛。七日复全台,壶箪匝地献。可知帝德深,望云争革面。馀孽虽时有,死灰谋欲煽。旋起即扑除,夫谁与为叛。当兹振遒铎,教化不容缓。民心原犹水,东西流乍变。弃之铤而走,理之忠以劝。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三

台俗敝豪奢,乱后风犹昨。宴会中人产,衣裘贵戚愕。农惰士弗勤,逐末趋骄恶。嚣陵多健讼,空际见楼阁。无贱复无贵,相将事摴博。所当禁制严,威信同锋锷。勿谓我言迂,中心细忖度。为火莫为水,救时之良药。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四

闽学追鲁邹,东宁昧如障。当为延名儒,来兹开绛帐。俾知道在迩,尊君与亲上。子孝及父慈,友恭更廉让。从兹果力行,诱掖端趋向。其次论文章,经史为酝酿。古作秦汉前,八家当醯酱。制义本儒先,理明气欲王。洗伐去皮毛,大雅是宗匠。此地文风靡,起衰亦所望。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五

台地一年耕,可馀七年食。寇乱继风灾,民间更萧索。今岁大有秋,仓储补云亟。谷贵虑民饥,谷贱农亦恻。厉禁久不弛,乃利于奸墨。徒有遏籴名,其实竟何益。估客既空归,裹足此寥寂。何如撙节之,一艘一百石。穷年移不尽,农商惠我德。幸与诸当途,从长一筹画。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六

累累何为者,西来偷渡人。锒铛杂贯索,一队一酸辛。嗟汝为饥驱,谓兹原隰畇。舟子任无咎,拮据买要津。宁知是偷渡,登岸祸及身。可恨在舟子,殛死不足云。汝道经鹭岛,稽察司马门。司马有印照,一纸为良民。汝愚乃至斯,我欲泪沾巾。哀哉此厉禁,犯者仍频频。奸徒畏盘诘,持照竟莫嗔。兹法果息奸,虽冤亦宜勤。如其或未必,宁施法外仁。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七

台邑最褊小,徵粮视凤诸。土狭赋独重,民困曷以纾。台湾田一甲,内地十亩馀。甲租八九石,亩银一钱输。将银来比粟,相去竟何如。纳粟弊多端,斗斛交相瘉。折色比时价,加倍复何居。凤诸虽厚敛,什百台版图。垦多或报少,以羡补不敷。台土瘠无旷,冲压且偏枯。安得相均匀,丈轻三邑俱。徵收同内地,含哺乐只且。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八

郡东万山里,形胜罗汉门。其内开平旷,可容数十村。雄踞通南北,奸宄往来频。近以逋逃薮,议弃为荆蓁。此地田土饶,山木利斧斤。移民迁产宅,兵之亦龂龂。何如设屯戍,守备为游巡。左拊冈山背,右塞大武臀。既清逸贼窟,亦靖野番氛。府治得屏障,相需若齿唇。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九

诸罗千里县,内地一省同。万山倚天险,诸港大海通。广野浑无际,民番各喁喁。上呼下则应,往返弥月终。不为分县理,其患将无穷。南划虎尾溪,北踞大鸡笼。设令居半线,更添游守戎。健卒足一千,分汛扼要冲。台北不空虚,全郡势自雄。晏海此上策,犹豫误乃公。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其十

台湾虽绝岛,半壁为籓篱。沿海六七省,口岸密相依。台安一方乐,台动天下疑。未雨不绸缪,侮予适噬脐。或云海外地,无令人民滋。有土此有人,气运不可羁。民弱盗将据,盗起番亦悲。荷兰与日本,眈眈共朵颐。王者大无外,何畏此繁蚩。政教消颇僻,千年拱京师。

台湾近咏十首呈巡使黄玉圃先生

东宁大海荒,从古无人至。明末群盗窠,岛夷互窃踞。郑氏奄而有,蔓延为边忌。我皇挞伐张,天威及魑魅。遂使瘴疠乡,文物渐昌炽。川原灵秀开,郁勃不可闭。式廓惟日增,蹙缩非长计。所当顺自然,疆理以时议。勿因去岁乱,畏噎却饭喜。去岁群丑张,揭竿三十万。我旅一东征,倒戈云见晛。七日复全台,壶箪匝地献。可知帝德深,望云争革面。馀孽虽时有,死灰谋欲煽。旋起即扑除,夫谁与为叛。当兹振遒铎,教化不容缓。民心原犹水,东西流乍变。弃之铤而走,理之忠以劝。台俗敝豪奢,乱后风犹昨。宴会中人产,衣裘贵戚愕。农惰士弗勤,逐末趋骄恶。嚣陵多健讼,空际见楼阁。无贱复无贵,相将事摴博。所当禁制严,威信同锋锷。勿谓我言迂,中心细忖度。为火莫为水,救时之良药。闽学追鲁邹,东宁昧如障。当为延名儒,来兹开绛帐。俾知道在迩,尊君与亲上。子孝及父慈,友恭更廉让。从兹果力行,诱掖端趋向。其次论文章,经史为酝酿。古作秦汉前,八家当醯酱。制义本儒先,理明气欲王。洗伐去皮毛,大雅是宗匠。此地文风靡,起衰亦所望。台地一年耕,可馀七年食。寇乱继风灾,民间更萧索。今岁大有秋,仓储补云亟。谷贵虑民饥,谷贱农亦恻。厉禁久不弛,乃利于奸墨。徒有遏籴名,其实竟何益。估客既空归,裹足此寥寂。何如撙节之,一艘一百石。穷年移不尽,农商惠我德。幸与诸当途,从长一筹画。累累何为者,西来偷渡人。锒铛杂贯索,一队一酸辛。嗟汝为饥驱,谓兹原隰畇。舟子任无咎,拮据买要津。宁知是偷渡,登岸祸及身。可恨在舟子,殛死不足云。汝道经鹭岛,稽察司马门。司马有印照,一纸为良民。汝愚乃至斯,我欲泪沾巾。哀哉此厉禁,犯者仍频频。奸徒畏盘诘,持照竟莫嗔。兹法果息奸,虽冤亦宜勤。如其或未必,宁施法外仁。台邑最褊小,徵粮视凤诸。土狭赋独重,民困曷以纾。台湾田一甲,内地十亩馀。甲租八九石,亩银一钱输。将银来比粟,相去竟何如。纳粟弊多端,斗斛交相瘉。折色比时价,加倍复何居。凤诸虽厚敛,什百台版图。垦多或报少,以羡补不敷。台土瘠无旷,冲压且偏枯。安得相均匀,丈轻三邑俱。徵收同内地,含哺乐只且。郡东万山里,形胜罗汉门。其内开平旷,可容数十村。雄踞通南北,奸宄往来频。近以逋逃薮,议弃为荆蓁。此地田土饶,山木利斧斤。移民迁产宅,兵之亦龂龂。何如设屯戍,守备为游巡。左拊冈山背,右塞大武臀。既清逸贼窟,亦靖野番氛。府治得屏障,相需若齿唇。诸罗千里县,内地一省同。万山倚天险,诸港大海通。广野浑无际,民番各喁喁。上呼下则应,往返弥月终。不为分县理,其患将无穷。南划虎尾溪,北踞大鸡笼。设令居半线,更添游守戎。健卒足一千,分汛扼要冲。台北不空虚,全郡势自雄。晏海此上策,犹豫误乃公。台湾虽绝岛,半壁为籓篱。沿海六七省,口岸密相依。台安一方乐,台动天下疑。未雨不绸缪,侮予适噬脐。或云海外地,无令人民滋。有土此有人,气运不可羁。民弱盗将据,盗起番亦悲。荷兰与日本,眈眈共朵颐。王者大无外,何畏此繁蚩。政教消颇僻,千年拱京师。

暑雨初成循檐得句

一例欢愁自了之,略将心事到园池。身容万绿中间住,诗引千洄澹淡思。破寂稻香风过后,趁凉虫语雨来时。明朝箬笠持竿去,照影溪流写向谁。

重阳后一日亲友会饮于沧洲以初九未成旬重阳即此辰探韵得初未二字 其一

雅志厌阛阓,考槃乐郊墟。言归憩桑梓,不惮躬拮据。岁晚此栖宿,佳气郁扶舆。淫雨度阳节,晴云吐月梳。独酌良亦佳,所思在群居。晨兴喜复晴,草具何可徐。黄花有馀馥,白酒无多储。清滩蛰雷吼,轻霞綵幄舒。翳然林水间,舒啸天籁虚。雪髯醉先起,众宾且踌躇。人生有定分,适意不愿馀。衣食粗能给,吾当赋遂初。相期晚节坚,结社同樵渔。

重阳后一日亲友会饮于沧洲以初九未成旬重阳即此辰探韵得初未二字 其二

风露澹秋容,汀洲肃秋气。吾庐倚高寒,游目周品汇。既空买山资,恨欠除堂费。醪觞漾篱菊,浅酌殊有味。蜜饵杂园蔬,何妨食之既。兴酣一凭眺,情感匆累忾。裔夷恃天骄,边关犹鼎沸。杀气缠惨澹,将材乏沈毅。吁嗟楚芡荒,遑恤顷筐暨。腐儒拙料事,积忧漫如猬。伊昔贤哲人,用智奔流未。驷隙讵容追,蚁溃可不畏。索裘已较晚,寒机密经纬。

重阳后一日亲友会饮于沧洲以初九未成旬重阳即此辰探韵得初未二字

雅志厌阛阓,考槃乐郊墟。言归憩桑梓,不惮躬拮据。岁晚此栖宿,佳气郁扶舆。淫雨度阳节,晴云吐月梳。独酌良亦佳,所思在群居。晨兴喜复晴,草具何可徐。黄花有馀馥,白酒无多储。清滩蛰雷吼,轻霞綵幄舒。翳然林水间,舒啸天籁虚。雪髯醉先起,众宾且踌躇。人生有定分,适意不愿馀。衣食粗能给,吾当赋遂初。相期晚节坚,结社同樵渔。风露澹秋容,汀洲肃秋气。吾庐倚高寒,游目周品汇。既空买山资,恨欠除堂费。醪觞漾篱菊,浅酌殊有味。蜜饵杂园蔬,何妨食之既。兴酣一凭眺,情感匆累忾。裔夷恃天骄,边关犹鼎沸。杀气缠惨澹,将材乏沈毅。吁嗟楚芡荒,遑恤顷筐暨。腐儒拙料事,积忧漫如猬。伊昔贤哲人,用智奔流未。驷隙讵容追,蚁溃可不畏。索裘已较晚,寒机密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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