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弓王二尉谈诗二首 其一
从来造物只儿嬉,用舍行藏各一时。玉兔金乌元去速,晓猿夜鹤怪归迟。幸然三径菊如旧,且与两梅仙说诗。试问钓车茶具外,当时谁予伴天随。
与弓王二尉谈诗二首
从来造物只儿嬉,用舍行藏各一时。玉兔金乌元去速,晓猿夜鹤怪归迟。幸然三径菊如旧,且与两梅仙说诗。试问钓车茶具外,当时谁予伴天随。雀罗门巷驻高车,霭霭停云满眼时。惟有故情来得得,却搜诗句步迟迟。北窗不放渊明卧,南涧同看子厚诗。要识吾侪长久处,此心如月镇相随。
滁州逢王云庄谈蔡萝屋
旧事吁可怪,客乡闻亦惊。风波开贝锦,云路失鹏程。莫惜干城器,难忘伐木情。临岐无复得,知作贵州宾。
五月十日发俞潭先寄王潜江
雨过长风吹野塘,水深川路白泱泱。人如泽畔穷吟客,天似江南八月凉。陂下卧轮车乍歇,田间鸣鼓稻齐秧。长官应为斯民喜,准备新诗赋万箱。
白云山和答王虞相谭永明施惟泽祁在德袁天章
归云已扫飞凫迹,伐木忽闻嘤鸟声。三变推移从此定,九龙流出本来清。凭高气宇南溟浅,染翰文章北斗倾。珍重圣朝方侧席,金台新筑旧燕京。
病中朱廷平可大携谈易王生见过书怀
宣室情知久荷恩,旅愁无奈泥芳荪。十年玉署尘心冷,一片青山素业存。病里风云天北阙,春来花树鲁东门。欲知朝市浮沈理,季主长安好共论。
同刘季德李白我王性父谈倚平何龙友饮明府张公署中
仁山春色郁崔嵬,院里桃花次第开。卜夜自张公子宴,雄风谁擅大夫才。谈高莫把词锋折,兴剧宁知玉漏催。闻道临邛多重客,诘朝犹见马卿来。
端午节前三日门人温味秋王艾堂谭序初曹朗川诸子招饮龙树寺分韵得佳字
惊沙三日吹疾?,高城曀曀阴且霾。城南古寺入葭菼,摩云老干森龙槐。五年不到少人迹,时见鸟雀驯空阶。登楼旷荡愁远目,把酒郁崒伤孤怀。昆仑北折赴恒碣,三山隐见浮蓬莱。苍鸾白凤竟安在,珠宫贝阙余寒灰。前轩尘上黄蓊匌,铁骑远殷空中雷。似闻饥虎尚垂睊,灞上练卒弛庚牌。袄氛满地殊未已,感时倦眼重摩揩。自经变故废游宴,旧朋散落江湖涯。范君一别便千载,山阳闻笛增心哀。岷峨灵况堙郁,造化作意摧边才。遁翁迁谪行且去,桂岭已办双青鞋。金花翠尾讵辞辱,狙囊凭黠忧挤排。死生契阔乃如此,静观兆朕疑非佳。忆初释褐尚清晏,追凉兰若多同侪。当时惨绿居末坐,百罚未肯辞深杯。只今壮大气欲尽,往往独醒如清斋。冠簪欲谢几濡忍,尚念仙仗崆峒回。宣光中兴果再睹,荷锸便可刘伶埋。天门虎豹呼不开,长歌被酒还归来,人生早达胡为哉。吁嗟吾党二三子,努力作诵平徐淮。
与张王二君弥陀寺小饮二君有惠政吾郡时王与余谈禅而张旨在玄不甚荅戏成三绝 其一
一尊萧寺鬓毛新,醉后那论主与宾。我梦未醒君梦觉,可能还唤梦中人。
与张王二君弥陀寺小饮二君有惠政吾郡时王与余谈禅而张旨在玄不甚荅戏成三绝 其三
张君杜口为尊玄,王子纵横岂离禅。任是法门吾不会,一杯还向炕头眠。
与张王二君弥陀寺小饮二君有惠政吾郡时王与余谈禅而张旨在玄不甚荅戏成三绝
一尊萧寺鬓毛新,醉后那论主与宾。我梦未醒君梦觉,可能还唤梦中人。参差棠树五湖滨,福在人天慧在身。争似懒夫穷彻骨,西方处处是迷津。张君杜口为尊玄,王子纵横岂离禅。任是法门吾不会,一杯还向炕头眠。
半塘定稿
二卷。王鹏运撰。有光绪三十一年(1905)羊城(广州)刻本、光绪三十三年小放下庵刻本、民国二十六年(1937)开明书店《清名家词》本、民国三十七年金陵京华印书馆重刊本、1949年成都薛崇礼堂《清季四家词》本等多种。京华本系其侄孙王序灏、王序宁据羊城刻本重刊,卷首有小像并朱祖谋序、钟德祥光绪三十年序,附录蔡丐因《王鹏运传》及民国三十七年蔡济舒跋。《清季四家词》本,卷首增刊王鹏运自撰《半塘僧鹜传》,卷末增况周颐《半塘老人传》。王鹏运一生词作编为九集:《袖墨集》、《虫秋集》、《味梨集》、《鹜翁集》、《蜩知集》、《校梦龛集》、《庚子秋词》、《春蛰吟》、《南潜集》,统名《半塘词稿》。各集有《薇省同声集本》、家刻本、钞本。据谭志峰《王鹏运及其词》列表统计,现存六百三十八首。词人晚年亲自删汰,选出一百三十九首,编为《半塘定稿》,交由朱祖谋校雠并作序,于光绪三十一年刻于羊城。朱氏惜《定稿》“刊落泰甚”,又编《半塘剩稿》刻印行世,收词五十馀首。朱祖谋序云:“半塘词尝刻于京师,为丙、丁、戊三集。今刻于广州者,乃君裒其前后七稿,删汰几半,仅存百许首,自定本也。”“君词于回肠荡气中,仍不掩其独往独来之概。”“君词导源碧山(王沂孙),复历稼轩(辛弃疾)、梦窗(吴文英),以还清真(周邦彦)之浑化,与周止庵(济)氏说契若针芥。”钟德祥序云:“今再读其遗词,幼(窈)眇而沈郁,义隐而指远。”王鹏运各种词集,唯《半塘定稿》流传较广,《虫秋》、《南潜》二集已佚。南京图书馆虽收藏宏富,亦仅《味梨集》等四种。
渑水燕谈录
宋代文言轶事小说。宋王辟之著。 《郡斋读书志》题《渑水燕谈》,题王辟撰。 《文献通考》亦作王辟撰。有《稗海》本、 《知不足斋丛书》本, 《丛书集成初编》本等,以《笔记小说大观》本和中华书局排印本为常见。作者自序说记有三百六十余事,现存三百五十一事。据鲍廷博跋云: “此帙出自明正德间白沙贡氏。吴郡赵氏清常又以宋刻补足末卷,详具李北苑跋中。惜《先兆》一门尚有缺叶,未能符自序三百六十余事之数。”此书共十卷,各则故事以类相从,共分《帝德》、《谠论》、《名臣》、《知人》、《奇节》、《忠孝》、《才识》、《高逸》、《官制》、《贡举》、《文儒》、《先兆》、《歌咏》、《书画》、《事志》、《杂录》、《谈谑》等十七类,各类多少不等,最少四则,最多五十则。这是作者在渑水旧居根据与“田夫樵叟”、“贤士大夫谭议”时的记录加以归类整理而成。大约包括三方面的内容:一、论述典章制度源流; 二、记述宋代名人轶事;三、民间怪闻趣事。其中涉及宋代君臣及司马光、苏氏父子、王禹偁、范仲淹、欧阳修、柳开等著名文学家的史料颇有价值,足资参考。满中行题语褒之为“大抵进忠义、尊行节、不取怪诞无益之语,至于赋咏谈谑,虽若琐碎,而皆有所发。”实不尽如此。其卷六《先兆》二十事即多为“怪诞无益之语”。
崇文书院访王梦楼同泛西子湖
唾绿流澌清泚泚,明妆奁镜窥西子。绛衫红袖书帏纱,竹外渔娃三两家。大罗天上探花使,爪痕鸿雪聊栖止。兴来绿蚁盈红螺,王郎拔剑檀郎歌。临流漱齿齿为冷,退隐湖山推管领。我亦解组归林丘,神仙郭李欣同舟。
李大将军惟寅得唐吴生观自在菩萨真迹长裾跣足天男相一洗世人称谓之谬且庄严妙好六法具备非五代宋元诸名家所办因手勒心经其上而属余长歌识之
画师崛起开元日,万象毫端鬼神泣。前无顾陆曹卫张,二李阎韩总非敌。胸中六法参群灵,解衣盘礴流风霆。斯须宇宙落指掌,茫茫大块愁凭陵。曾画玄元皇帝庙,隐见人工夺天造。杜陵老子笔扛鼎,恣写篇章豁怀抱。金茎碧瓦扶雕梁,旌旗冕黻争飘扬。词锋绘事两突兀,恍揭日月悬宫墙。裴旻将军号大侠,力恳丹青荐冥业。干将起舞烂白虹,倒掷寒空日星裂。尔时逸气横须眉,狂墨乱洒秋淋漓。辟支罗刹俨飞动,旁观辟易惊神奇。吴生一去八百载,后起何人划真宰。徒闻写照推扬光,未信登坛属王霭。脱壁庸庸孙梦卿,五朝人物传虚名。宋元能事著山水,开元遗迹如晨星。此帧大士最殊绝,妙好庄严种种列。珠玑璎珞被四体,咫尺天人共颃颉。高堂十仞云婆娑,彷佛朱阑临普陀。俯窥渤澥仅涓滴,青莲一瓣扬洪波。劫风万古吹不动,金身丈六天嵯峨。大悲显化遍五浊,宰官帝释随呼呵。有时幻相示闺閤,世人眯目谈娉娥。即今看画岂待说,幅巾长带垂山阿。谁其摹勒事琬琰,侯也功德真江河。忆侯夙世住灵鹫,金粟如来本身后。阎浮一念偶下移,暂寄貂蝉曳华绶。将坛文苑双张皇,八荒九域传琳琅。鸡林百金买只字,往往逸调追河梁。生平宝此若垂棘,树下杨枝宛曾识。焚香手篆般若经,照耀丛林炯双璧。朅来示我令作歌,欲嘘甘露回沉疴。才枯思竭腕力弱,仰天白眼空摩娑。惟余与侯深肺腑,意气铿铿迈今古。侯能射虎过裴旻,余非雕龙愧杜甫。吴生千载若有缘,三生裴杜重周旋。安得再起斯人貌,君虎头燕颔相堂。堂九尺玉立麒麟,前他年云台烟阁。第一书姓氏为君,大挥十丈之如椽。
孔府判野耘尝宦云南今以馀瘴多病意欲休官因读唐书南诏传为此二诗问其风俗 其一
万里蚕丛国,西南出漏天。吐蕃唐徼接,越巂汉疆连。参井星躔外,岷峨雪界边。䍧船元下粤,剑栈忽朝燕。骠信狂图歇,苴咩险要镌。称元更号谓,督爽革官联。慰谕开行府,咨诹肃使权。贝仍通一觅,土尚锡双田。饰齿金兼漆,充衣卉与毡。瓜匏冬更实,桃杏腊尤妍。混壹良堪喜,诛求或未悛。霜威才莅止,舆诵总驩然。归橐无蛮货,征袍有瘴烟。□曾甘鞅掌,由此困沉绵。柔远华风浃,同文译史传。愿闻谈土俗,王会纂周篇。
孔府判野耘尝宦云南今以馀瘴多病意欲休官因读唐书南诏传为此二诗问其风俗
万里蚕丛国,西南出漏天。吐蕃唐徼接,越巂汉疆连。参井星躔外,岷峨雪界边。䍧船元下粤,剑栈忽朝燕。骠信狂图歇,苴咩险要镌。称元更号谓,督爽革官联。慰谕开行府,咨诹肃使权。贝仍通一觅,土尚锡双田。饰齿金兼漆,充衣卉与毡。瓜匏冬更实,桃杏腊尤妍。混壹良堪喜,诛求或未悛。霜威才莅止,舆诵总驩然。归橐无蛮货,征袍有瘴烟。□曾甘鞅掌,由此困沉绵。柔远华风浃,同文译史传。愿闻谈土俗,王会纂周篇。汉代哀牢种,泸南大渡河。其都居善阐,有水号牂牁。丞相祠诸葛,将军畏伏波。石扶碑故在,铜作柱难磨。古但羁縻耳,今如震慑何。一戎平六诏,万旅削三峨。跣足遑机弩,毡头敢荷戈。鬼王牵骏驵,泯国效文螺。梵供花优钵,经传叶贝多。异香燃笃耨,硕果啖波罗。碧钿悬珠珥,银钩摘象驮。深秋如夏热,穷腊亦春和。雾毒飞鸢堕,风腥巨蟒过。已还生定远,犹类病维摩。宦思轻髦梗,閒心愿涧阿。此乡非瘴土,何幸小婆娑。
送克相侍御使齐鲁五首 其四
海内谈诗王秉衡,春风坐遍鲁诸生。我昔传闻薛吏部,为君遥式洛阳城。
光维那归乡
光境俱亡了,寒潭彻底清。溯流翻巨浪,五十四州惊。
吴少由惠诗百篇久未及谢又以委贶勉次来韵
江左一世称名公,首出刘惔与王濛。自高直以天自况,何止数仞言高墉。虚声一传实何在,但知景附而风从。我朝诸公门户阔,普纳万象如虚空。群才俱入大炉鞴,铸人端如金在镕。又如东君一布令,白者自白红自红。岩岩千载玉局老,少年径以吾道东。首干乐全次六一,二公自是燕许宗。奏篇六论初流传,四海一日俱承风。其间杰出六君子,香薰班马尤为浓。涪翁又分江西派,作图序次由本中。哦诗作文各务实,荐鹗不愧北海融。坐令文物掩前代,主盟岂非诸老功。固知文气僵湜籍,亦许诗律沾徐洪。宛丘诸黄接前辈,宜有此甥风味同。蚤尝决胜翰墨场,笔端豪健谁争工。新篇句句多洒落,妙画字字真玲珑。惜哉生晚百馀载,欧苏之门欠登龙。尚兹踸踔未阔步,吞舟之鱼沟岂容。我方投老与世隔,映窗爱景方朣胧。十年屏居可罗爵,何人来顾一秃翁。俨然衣冠见吾子,文书衔袖名自通。向来两卷馀百篇,讽味抵今未能穷。更携大篇如拱璧,刻画无盐贲孤踪。人言霜蹄骋夷路,我今秋隼凌三峰。爱余过厚拟前良,此事如何著得侬。老我不入杞梓林,峄阳深隐如孤桐。平生习气扫欲尽,只有愧处著力攻。子归求之有馀师,惟知叹息锦绣胸。时时杖屦许来往,庶可岁寒相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