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中来者云斥逐轻薄朝士殆尽赋此解嘲

叱羿射狂日,令娲补漏天。千秋绝至技,万象横妖躔。问我今何适,吞声滞穷边。问我何名姓,碧玉琬琰镌。上帝有弄臣,戏博太山巅。争道误一叱,中谗堕风烟。临岐酌沆瀣,渴吻三十年。月为琉璃盌,星是黄金钱。小儿东方语,乡里惊不传。一字犹未识,调笑司马迁。左氏盲老公,龌龊诸侯编。插天昭王台,至今在幽燕。挟策往从之,飞翰独翩翩。鱼服误白龙,豫且嬉广渊。一为湛朱网,蛙黾遂来牵。骧首叫阊阖,七萃俱茫然。西入鹴鸠司,惨淡白云篇。何来四五人,自称俱谪仙。其魁广成子,安期或偓佺。惝恍识其故,昔者上帝前。托陪瑶池饮,归共青辎軿。悟来忽大笑,灵气生五咽。岂无兜离乐,不得誇喧阗。高歌灞陵畔,落日珊瑚鞭。酒间呼白雪,片片下琼筵。四海水四勺,五岳五石拳。且移华阳席,改就糟丘眠。一言斗突兀,万目纷睊睊。猛虎欲齧人,不肯避豪贤。腐鼠岂入眼,鹓雏遇鹰鹯。执戟鬓垂白,巧宦笑其玄。举世逐狂且,南威故不妍。头颅无凡骨,不爱插貂蝉。君自吹胡管,我自挟朱弦。请君勿相忌,君亦勿见怜。但令放之去,归种南山田。野夫事真宰,肯受时人权。

瑞龙吟 送司马祭酒省亲

秋光子。正遇月窟香清,天街凉早。诸生云会都门,斯□□□,今朝出道。为亲老。常念承颜无便,陈情有表。□□暂许南归,捧觞戏綵,增延寿考。金带绯袍趋拜,古□如此从来少。司马相公曾孙,全尽忠孝。越山涑水,千载相辉耀。娱亲暇、松风萝月,幽情倾倒。只恐丹山鸟。口衔一纸天风晓。催入蓬壶岛。东阁下,还将丝纶来草。燮调二气,万年熙皞。

述哀故观察东湖王公定安

海风吹夏寒,闭户听瑟䫻。哀从静中生,有若井泉溢。斯人王夫子,白日谢昭质。哭寝忽几时,馀怆托简毕。昔岁客江宁,闲居重九日。高轩隆隆过,文场之魁率。幼卑不敢见,僮仆笑喽㗚。敦敦拈髯髭,风雅意无匹。扬榷极古今,头纷而绪密。百川秋灌河,乃睹会归一。海内宝宋斋,牙签三万帙。招我坐其中,竟日常折堲。巍巍文正公,遗教为称述。宗法司马迁,文章综事实。学诗杜与韩,万化本六律。私淑愧非才,再拜心空朏。别公夷陵去,千里风吹?。有美见山川,嵂崒而滵汩。行公钓游处,作诗附归驲。中间再见公,钟山雪花?。客坐见小同,髧髦垂如茁。试文中学官,钟爱时加膝。顾言此儿异,老夫让跨轶。子昔年如渠,定是更秀出。昨日得佳章,开缄忭复咥。子自求庄逵,我已任蓝荜。蹉跎两仪迁,凄怆九言卒。疚心音问寥,极目邱坟窟。平生良史才,叙述纷四七。古人贵报恩,蔡邕岂直笔。国家权煮海,为治至纤悉。历载有成书,辛苦见次比。义与桓生殊,颇亦言民疾。公卿虽不用,退省初无失。化行颍水清,彻佩如私恤。空舲有夜猿,泪尽血泏泏。

商君书

《商君书》,又称《商子》本书着重论述商鞅一派在当时秦国施行的变法理论和具体措施。关于《商君书》的作者,学术界颇有争论。第一种意见认为《商君书》基本是伪书。第二种意见是基本肯定《商君书》的作者是商鞅。第三种意见认为《商君书》是商鞅遗著与其他法家遗著的合编,此书非作于一人,也非写于一时。在《汉书》中录有二十九篇,但现在仅存二十四篇(另有两篇有目无文)。其中有些篇所述史实在商鞅死后,说明不是商鞅本人所作,但书中保留了商鞅法家思想遗著,并记录了商鞅的言行,约为战国末年商鞅后学编成。《韩非子》与司马迁都曾提到过这部书。

司马法

《司马法》是中国古代重要的先秦时期军事著作。大约成书于战国初期。据《史记·司马穰苴列传》记载:“齐威王(公元前356-前320年)使大夫追论古者司马兵法而附穰苴于其中,因号曰《司马穰苴兵法》。”汉代对《司马法》评价很高。武帝时,“置尚武之官,以《司马兵法》选,位秩比博士”。(见苟悦《申鉴·时事篇》)司马迁称道《司马法》“闳廓深远,虽三代征伐,未能竟其义,如其文也。”(见《史记·司马穰苴列传》)。据《汉书·艺文志》记载,当时《司马法》共一百五十五卷。

长杨赋

汉赋。西汉杨雄作。始见于《汉书·扬雄传》;又见于《文选》。这是一篇田猎赋,借汉成帝猎于长杨之事,宣扬汉帝国声威并表示讽谏之意。赋前有序,交待作此赋的背景和用意:汉成帝于校猎甘泉的次年(元延元年·前12),又田猎于长杨,致使“农民不得收敛”。扬雄扈从返回长安后作此赋以讽。赋的正文,其形式与布局均摹仿司马相如的《子虚赋》和《上林赋》,设为“子墨”为客卿、“翰林”为主人,双方以对话形式各抒己见。该赋内容可分3部分:开头部分交待作此赋原委:子墨指责汉成帝猎于长杨“扰于农民”,“本非人主之急务”;翰林则说子墨“知其一未睹其二”,因而有必要加以澄清。中间部分是中心内容,以翰林之口,陈言汉帝国的强盛:先述汉高祖开国创业之功德,再述汉文帝休养生息之治绩,继之以汉武帝开疆扩土的威势,终之以为汉成帝田猎长杨作回护,委婉地表示出讽谏之意,言其虽出猎但有节制,能“遵文武之度”,“使农不辍,工不下机,婚姻以对,男女莫违”。最后部分是结尾,写子墨客卿向翰林主人认错。这篇赋能把铺陈描写与议论说理结合起来,虽讲究夸饰文采,但较为通俗流畅,没有汉代大赋那种堆砌臃肿的毛病,如状写汉武帝声威的文字有:“天兵四临。幽都先加。挥戈邪指,南越相夷。靡节西征,羌僰东驰。是以遐方疏俗殊邻绝党之域,自上仁而不化,茂德所不绥,莫不蹻足抗手,请献厥珍,使海内澹然,永无边城之灾,金革之患。”文字整中有散,顺其自然,简明而流畅,这在汉赋作品中是极为罕见的。

古赋辨体

总集名。元代祝尧编撰。祝尧曾表明,他编此书,“其意实欲因时代之高下而论其述作之不同,因体制之沿革而要其指归之当一,庶几可以由今之体以复古之体云。”可见他是本着“由今之体以复古之体”的主张,从赋体源流着眼来选编此书的。全书10卷,编为正集和外录两个部分。《正集》八卷,自楚辞以下至唐宋赋,每朝录取十数篇以辨其体制。凡分五体:“楚辞体”,录屈、宋、荀赋28篇;“两汉体”,录司马相如、扬雄赋等14篇;“三国六朝体”,录赋15篇;“唐体”,录赋13篇;“宋体”,录赋14篇。《外录》2卷,分“后骚”、“辞”、“文”、“操”、“歌”5类,为赋家流别。编排方式以体类为纲,各体之内先列一篇文字论述此类赋体的源流与特点,然后再录若干篇赋以明其义,对所录各赋及其作者又分别略加说明与评述。此书作为以辨析赋体为宗旨的总集,兼具资料与文体论两者之长,颇为后人所重。明吴讷《文章辨体》论“古赋”体,几乎全采其说。《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谓此书“采摭颇为完备”,“于正变源流亦言之最确”。明、清以来多有刻本,《四库全书》所收明嘉靖间补正本较善。

风赋

先秦辞赋。旧题战国楚宋玉作。后人或疑为伪托。旧题战国时代楚人宋玉撰。见于《文选》卷13。这是一篇巧妙的讽谏性作品,借楚王和宋玉的问答,展开关于“风”的文章。分别描写了两种不同的风,即“大王之雄风”和“庶人之雌风”。汉司马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既死之后,楚有宋玉、唐勒、景差之徒者,皆好辞而以赋见称。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终莫敢直谏。”梁刘勰《文心雕龙·诠赋》说:“及灵均唱《骚》,始广声貌。然赋也者,受命于诗人,拓宇于《楚辞》也。于是荀况《礼(赋)》、 《智(赋)》,宋玉《风(赋)》……,爰锡名号,与诗画境,六义附庸,蔚成大国。遂客主以首引,极声貌以穷文,斯盖别诗之原始,命赋之厥初也。”

龙云集

诗文别集。北宋刘弇(1048—1102)撰。三十二卷,附录一卷。弇字伟明,号云龙,安福(今属江西)人。元丰进士。中博学弘词科,知峨嵋县,改太学博士。元符中,进《南郊大礼赋》,哲宗以为其才似司马相如。徽宗时,改著作郎。其集初刻于浦城,因弇居安福之龙云乡以名集。仅二十五卷,周必大为之序。绍兴四年(1134)其乡人罗良弼搜求别本,重编为此集。后附志铭及良弼跋。明宏治中刘璋复序而重刊。含赋一卷,宏词一卷,诗八卷,表一卷,启三卷,书七卷,记、序四卷,时议一卷,策问、疏文四卷,墓志铭二卷,凡诗三百九十余首,文二百余篇。附录一卷,收文二篇。其文不名一格,大都气体宏整,词致敷腴。有《四库全书》本。另有《两宋名贤小集》本,收有《龙云小集》一卷。载其诗三十首,多写其赴任途中所见,为即景抒怀之作。

格斋四六

一卷。宋王子俊撰。王子俊,字材臣,吉水(今江西吉安县)人。其生平履历仅知安丙帅蜀时,曾召为制置使属官,其余皆不详。著有《史论》、《师友绪言》、《三松类稿》诸书,皆不传。此书原本题为《格斋三松集》,疑为《三松类稿》之一种,散佚仅存者。朱彝尊《曝书亭集》有此书跋,称抄得《格斋四六》计一百二十首。《格斋四六》一卷即彝尊所见之本。杨万里称其“史论有司马迁、班固之风;古文有韩愈、柳宗元之则;诗有苏轼、黄庭坚之味;至于四六,踵欧阳修、苏东坡之步武,超然绝尘。”评价很高,确否难考。但仅从此一卷而论,其典雅流丽也斐然可观。此集收入 《四库全书》存目。

文选补遗

四十卷。宋陈仁子(约1279年前后在世)编。陈仁子字同俌,一作同甫,号古迂,湖南茶陵人。生卒年不详。咸淳十年 (1274)漕试第一。宋亡后不仕。著有 《牧莱脞语》。书前有庐陵赵文序,谓《文选》不当收 《封禅书》、《魏公九锡文》,又不当删《后出师表》,收 《九歌》不当止存 《涉江》,史论赞不当只取班固、范晔,而不取司马迁。此集收司马谈《六家要旨》、《鲁仲连遗燕将书》、刘邦 《鸿鹄歌》、扬雄《反离骚》、蔡琰《胡笳十八拍》、越人歌《李延年歌》等诗文,《四库总目提要》 皆讥其 “有乖伦理,不免陈腐”。此书兼补 《文选》未录诗文,传世之功,概不可泯。收入 《四库全书总目存目》,并加以介绍。

西汉文纪

二十四卷。明梅鼎祚编。明冯惟讷曾辑陈、隋以前之诗以成《古诗纪》一百五十六卷;梅鼎祚仿其意而辑陈、隋以前之文,编为 《文纪》,此为其一。此编则一以 《史记》、《汉书》为主,而杂采他书附益之。所据根本,较诸子杂言犹为典实。所收于班、马二史之外者,亦藉以参校是非,不至如《皇霸文纪》之滥。诸如《飞燕奏笺》,《成帝答诏》,《张良四皓往返书》,《孔臧与弟子书》,《东方朔宝瓮铭》,《李陵、苏武往返书》,《刘向上关尹子》、《子华子》、《於陵子奏》,《扬雄润州牧箴》,《卓文君、司马相如诔》诸篇,依托显然者,皆能辨之。其他如《西京杂记》、《东方朔别传》、《搜神记》、《博物志》,《佛藏辨正论》所载诸篇,及 《孔安国尚书序》,《孔衍家语序》等文,虽未一一厘正,但所漏甚微。唯《新书》节录数篇,则 《新语》、《春秋繁露》之类,以例推之,当亦收入,却弃之未载;《列女传》及扬雄诸赋并节录其序,以例推之,其他亦将多不胜收。此见殊无义例。其于诏制既以各帝分编,又往往随事附各篇之后,端绪庞杂,于编次之体亦显乖谬。此书有《四库全书》本。

白华楼藏稿

诗文别集。明茅坤著。三十四卷。计分《藏稿》十一卷、《续稿》十五卷、《吟稿》八卷。前二种为文集,后一种为诗集。其文刻意摹仿司马迁、欧阳修,喜跌宕激射。“秦汉之文有窠臼,自李梦阳始;唐宋之文亦有窠臼,则自坤始”(《四库全书总目》)。成就逊于唐顺之、归有光。

昆仑河源考

(清)万斯同撰。万斯同(1638—1702年),字季野,学者称其为石园先生,鄞县(今浙江宁波)人,曾以布衣身份参编《明史》,另著有《历代史表》、《纪元汇考》、《庙制图考》、《石经考》、《历代宰辅考》、《石园文集》等多种。本书共一卷。作者以为元笃什言《河源昆仑》与《史记》、《汉书》不合,《水经》所载亦有谬误,故而历引《禹贡》、《禹本纪》、《尔雅》、《淮南子》及各史之文以考证之。旧说如张骞言河源出盐泽、司马迁言河源出于阗等。后来诸书,都无异说。《唐书·吐谷浑传》,始有李靖望积石山览观河源之言,而亦未确有所指。潘昂霄等以鄂敦塔拉之潜行复见者,指为河源,以阿木尼玛勒占木逊山即古积石山,指为昆仑,《元史》将其观点采入《地理志》中。万斯同对上述旧说一一考辨,得出河有两源之说。今天看来,万氏之言也并不确切,但所引史料颇多,可验证古人之河源观。《昆仑河源考》有浙江鲍士恭家藏本。今收入《中国西北文献丛书续编·史地类》,见第九册。

老莱子

一卷。传说春秋时老莱子撰。清马国翰辑。老莱子,楚隐士,生平与事迹均不详。据《史记·老子列传》记载:“或曰,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与孔子同时云。”司马迁怀疑老莱子可能是老子,但又不能肯定,所以用“或曰”及“或曰非也”以存一说。司马迁在《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说:“孔子所严事:于周则老子;于卫,蘧伯玉;于齐,晏平仲,于楚,老莱子;……孔子皆后之,不并世。”这里又言老莱子与老子并非一人,可知司马迁所据是属传说,并不明确肯定。所以《大戴礼》、《别录》、《列女传》、《高士传》、《孝子传》等书,都讲述老莱子行事而不谈其本源。《战国策》说老莱子教过孔子,其说似乎可信。而《孔丛子》称其与子思语,传说有所不同。《孔丛子》本为伪作,也不足信。《汉书·艺文志》于道家类著录《老莱子》十六篇,比《史记》所述多一篇。隋唐志都不著录此书,说明其书亡佚已久。马国翰从《庄子》、《尸子》、《孔丛子》、《高士传》等书中录取四节,又附考一篇而成此书。书中记述老莱子贫而能乐,修道以养寿等事,与《史记》称老莱子著书言道家之用相合。后世学者对此书并不以为重,但对老莱子其人却多有评说。有人据《孔丛子》认为老莱子是孔子以后人,也有人据《战国策》称其为孔子老师。近代还有学者因老莱子是楚人而认为是老子。随着学者对老子的确认,老莱子即老子说已逐渐被否定,但司马迁所存之疑,仍没有足够的证据去排除。现存《玉函山房辑佚书》本。

井观琐言

明代笔记。3卷。郑瑗撰。郑瑗字仲璧,莆田(今属福建)人。成化十七年(1481)进士,官至南京礼部郎中。该笔记在考证上尚有可取之处,恰如《四库全书总目》所说:“其书大抵皆考辨故实,品骘古今,颇能有所发明。如论王柏改经之非,斥《纲目》发明书法考异之曲说,辨李匡又《资暇集》解律令之误,驳史伯璿《管窥外编》言天地之自相抵牾,又摘胡三省《通鉴注》所未备。又引《宋书·柳元景传》,证魏崔浩因有异图被诛,特假史事为名,所论亦有根据。在明人说部中,尚称典核。”不过,他论文较为保守。文中竟这样贬低司马迁《史记》:“《左传》法度森严,辞气古雅而整暇不迫,马迁才豪,故叙事无伦理,又杂以俚语,不可为训。”说明他不懂文章应随时代的发展而变化。此外,他对明初诸家散文的评述,虽不尽妥当,但也可供治明代散文发展者参考。该笔记有《四库全书》本。

汉文学史纲要

古代文学史著。鲁迅著。系作者1926年在福建厦门大学讲授中国文学史课程时的讲义。生前未正式出版。逝世后被编入《鲁迅全集》。作者在该校任教一学期即离去,故此稿仅成10篇,即《自文字至文章》、《书与诗》、《老庄》、《屈原及宋玉》、《李斯》、《汉宫之楚声》、《贾谊与晁错》、《藩国之文述》、《武帝时文术之盛》、《司马相如与司马迁》。书中贯穿着对封建思想的批判精神,对古代作家在历史上的贡献予以高度的评价。如第十篇《司马相如与司马迁》一文,在论及司马迁时,针对班彪所谓“其是非颇谬于圣人,论大道则先黄老而后六经”的观点,认为司马迁“恨为弄臣,寄心楮墨,感身世之戳辱,传畸人于千秋,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简短几句话,阐述了司马迁的身世、思想与《史记》艺术成就的关系等多方面的问题,得出令人信服的结论。书中类似的精彩之处颇多,堪称文学史研究著作的典范作品。

班马字类

五卷。宋娄机(1133—1211)撰。娄机字彦发,嘉兴 (今属浙江) 人。书成于淳熙八年(1181),时人楼钥、洪迈先后为之作序。娄机采录司马迁《史记》和班固《汉书》中的古字僻字,按平上去入四声分韵编次而成,共收一千八百多字。每字之下,考证训诂,辨析字音,于假借通用之字罗列颇详。宋理宗景定五年(1264),李曾伯又增补一千二百三十九字,附于各部之后,作为“补遗”。其中错误不少,不可尽信。宋人袁文《瓮牖闲评》指出引《史记·礼书》的“不禀京师” 的 “禀”, 应从 “示”作 “示”, 不当从 “禾”;《汉书·西域传》“须诸国禀食”的“禀”,应从“禾”作“稟”,不当从“示”:二书交误。至于任意删节原文、颠倒文字之类错误也屡屡出现。然而《四库提要》亦指出:“古今世异,往往训诂难通,有是一编,区分类聚,虽间有出入,因不失为考古之津梁也。”此书有《涉闻梓旧》的复刻元本,海昌蒋氏《别下斋丛书》本,二者均附李曾伯补遗;还有《后知不足斋丛书》本,泽存堂刊本,二者均无李曾伯补遗。

永嘉桔录

植物书,三卷,又作《桔录》。南宋韩彦直撰。彦直字子温,陕西延安人,韩世忠长子,绍兴十八年进士,官至龙图阁学士,提举万寿观。温州盛产柑桔,此书作于淳熙五年(1178),知温州任上。书前有自序,卷上、卷中记柑八种,桔十四种,橙之属近桔者五种(《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作橙一种,桔十八种),共二十七种。卷下为种植方法,分种治、始栽、培植、去病、浇灌、采摘、收藏、制治、入药九项。在自序中概述桔之历史,说自屈原、司马迁、李衡、潘岳、王羲之、谢惠连、韦应物等皆言吴楚间出桔,而未谈及温州。温州晚出,而桔最多最出名。宋时苏州、台州、荆州、闽州、广州数十州皆出柑桔,皆不如温州柑桔好,而温州的乳柑又推为第一,以泥山乳柑最好。唐开元天宝间陈藏器补神农《本草》书,记柑类已有朱柑、乳柑、黄柑、石柑、沙柑。今永嘉所产,品数增多,而名称稍异于陈书。其记栽培、收藏、桔制品、入药等也较详细。这是我国最早的柑桔专书,现在仍有参考价值。

郑志

三卷。补遗一卷。三国魏郑小同撰。小同高密(今属山东省)人,东汉着名经学家郑玄之孙(一说为郑玄子)。其生卒年月及字号均不详,据说郑玄因其手纹似己,取名小同。郑玄博学多才,尤以精通经学而闻名乡里,高贵乡公曹髦时为侍中,后被司马昭疑其见己密函而鸩杀。郑玄生前门徒众多,卒后,其弟子追论师说及应答,作《郑志》八卷,又各授门徒相互应答,成《郑记》六卷(《后汉书·郑玄传》)。后郑小同继承其祖之学,更有所心得,在原八卷的基础上,综合《郑记》等增编为《郑志》十一卷,题以己名。故《隋书·经籍志》记载为“《郑志》十一卷,魏侍中郑小同撰。”其书至宋时已佚,今见三卷本《郑志》,不知何时由何人辑录。清修四库全书时,因其所辑未尽,又从诸书中详加采录,得《郑志》及《郑记》遗文数十条,附录于后,成《补遗》一卷。现存有《郑学五种》本一种,《郑学十八种》本四种,《高密遗书》本一种,另有单行清抄本一种,刻本二种,聚珍版丛书本二种,《郑志疏证三卷补遗一卷》清雷雨人撰,属稿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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