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文集[标点本]

又名《高皇帝御制文集》。诗文别集。明朱元璋著。二十卷。朱元璋为明代开国君主,庙号太祖。本集初刻于洪武七年(1374),终明之世曾数次重刊,卷帙也不尽一致,但以二十卷本较流行,各本一般均有洪武七年刘基及郭传序,宋濂跋(或称后序)。本集的万历十四年(1586)刻本(即《四库全书》本)为姚士观等校刊,全书分十八类,即诏、制、诰、书、敕命、策问、敕问、论、乐章、乐歌、文、碑、记、序、说、杂著、祭文、诗。其中存诗共二卷(卷一九、卷二○),是较富文学意味的内容。其诗以气势阔大见长,其文多有以白话写就的,但不少篇显然为文臣修饰过。除上述版本,尚有嘉靖十四年(1535)刻本及万历十年、二十四年等刻本行世。此本为标点本,本站也有四库本,可以搜索查找!

逊志斋集

诗文别集。二十四卷,其中诗二卷。明方孝孺撰。孝孺诗文在其生前即行编辑,明太祖洪武三十年(1397)林右、王绅曾为作序。孝孺遇难后,其作品严禁流传。其门人王稌将其文私下抄录成《侯城集》,但未能刊刻。英宗天顺七年(1463),临海赵洪始从烬馀采掇编辑其诗文,共得二百六十七篇,得以在成都刊刻,世称蜀本。此为方身后之首刻本。宪宗成化(1465—1487)间,谢铎、黄孔昭等人有慨于蜀本遗漏太多,又与叶盛、林鹗、王汶等人勤加蒐辑,编成文集三十卷、拾遗十卷,共得诗文一千二百馀篇,宁海(方氏家乡)守令郭绅愿为刊刻,遂于成化十五年己亥(1479)刻于宁海,世称邑本。武宗正德(1506—1521)间,台州知府顾璘有慨于邑本之版年久漫漶,遂与参军黄绾等删定伪谬,重加订正,于正德十五年庚辰(1520)刊于台州,版藏郡斋,世称郡本。世宗嘉靖(1522—1566)间,浙江按察司提督学政副使范惟一、浙江按察司佥事唐尧臣及台州知府王可大以郡本为底本,参酌蜀本、邑本等版本,去伪存真,增遗补漏,编为二十四卷本,于嘉靖四十年辛酉(1561)刊于浙江。后世刊方集多据此本。民国间商务印书馆所编《四部丛刊》即影印此本。明神宗万历(1573—1620)间,丁宾、孙如游等在南京所刊《逊志斋集》亦据此本,只是增加“外纪”二卷。《四库全书》所收亦为此本。

古文辞类纂

清姚鼐编古文总集。姚鼐字姬传,因室名惜抱轩,人称惜抱先生,桐城(今安徽桐城)人。兼方苞、刘大櫆之长,为桐城派“三祖”之一,是桐城派散文的集大成者。桐城派讲究“义法”,标举“义理”、“考据”、“辞章”三者并重,以阳刚阴柔分析文章风格,提出“神、理、气、味、格、律、声、色”为文章精蕴。此书的编辑正反映了桐城派散文的标准和观点。全书分75卷,选录上自战国下迄清代的古文辞赋约700余篇,依文体分为13类,即论辩、序跋、奏议、书说、赠序、诏令、传状、碑志、杂记、箴铭、辞赋、哀祭,文体分类更趋合理。书前有序目,略述各类文体的特点、源流及其义例,书中有评点,阐发桐城派文学观点。选录重点为《战国策》、《史记》、两汉散文、唐宋八大家、明代归有光和清代方苞、刘大櫆的古文,间选元结、李翱、张载、晁补之等人的文章。魏晋六朝作品,在辞赋类中仅选晋代张华、刘伶、陶渊明、鲍照的赋各1篇,潘岳的赋3篇。在颂赞类中仅选晋代袁宏的赞1篇。此书成于乾隆四十四年(1779),乾、嘉间皆以抄本流传,嘉庆末康绍庸始刻于广东,道光五年吴启昌复刊于金陵,光绪间李承渊重刻本为姚氏晚年定本。1988年岳麓书社出版标点本,以《四部备要》刻本为底本,并据通行各篇所出原书订正。此外,清末王先谦编《续古文辞类纂》34卷,收乾隆至咸丰诸家古文,以补姚编之阙,可称“续书”。黎庶昌也有《续古文辞类纂》28卷,扩编姚氏之书,堪称“广古文辞类纂”。

解学士文集

诗文别集。十卷,其中诗四卷。明解缙撰。解氏冤死后,家被籍没,诗文稿零落。明英宗天顺(1457—1464)初,黄谏慕其人,方始辑其遗稿。黄在序中曾缕述辑解缙诗文之难。缙天才骏发,属文作诗多不留稿,另外由于缙遭遇奇特,生前即享大名,冒名顶替之作亦颇不少。黄谏初编,仅在京师“遍求士大夫家及闻人口诵而录之”,加自己所藏者,共得古、今诗二百五十五首、文十七篇,编校成集,分为六卷,托人刊刻。此为缙身后第一个诗文集刻本。六卷本行世后又从友人手中及解缙经行之地收录一些解缙诗文,按地里岁月远近编为三十卷,名为《解学士先生文集》,刊于天顺八年(1464),前有黄谏、蔡朔二序。此本传世较少,近世藏书家很少寓目,可想在明代流播似亦未广。明世宗嘉靖(1522—1566)间,罗洪先与缙从孙解桐在三十卷本基础上(从此本首录黄、蔡二序,可知罗、解曾见黄氏刻本),蒐辑散亡,稍剔其伪,重编缙集,分为十卷,其中诗集部分,先将应制之作另编一卷,排在集首,其他按体编排,依次为四古、五古、五律、五绝、五排、七古、七绝、七律、赋、词等。此本刊于嘉靖四十一年壬戌(1562),传世稍多。清圣祖康熙间,缙十世孙解悦重编解集,并加补葺校勘,厘为十六卷,诗五卷,刊于康熙五十七年戊戌(1718)。另有清高宗乾隆(1736—1795)间刊本。

台湾采访册

地理杂志。清陈国瑛等撰。二册不分卷。国瑛等均属台湾搢绅,共谋宏扬乡邦,协力为修《台湾府志》而分途采访,采访者有陈国瑛,黄本渊、曾敦仁等17人。于道光九年(1829)至十年成册。约十二万字。按列星分野、气候占验、疆域山水、台湾府城龙局、沿革、山形、水势、火山考、罗水、嘉义县城、彰化县城、台邑街市、桥、淡防厅城、噶玛兰厅城、城池、火烧屿、鲫鱼潭、鹿耳门港、围溪、凤山县城、纪事、祥异、兵燹、大学士九卿议复公中堂福议奏等八十六项大小类目分撰。凡嘉庆十一年(1806)前二志资料,概不收录。祥异目记录大量地震、海上无名火、奇异潮汐、风暴等自然灾害。内容较为丰富,史料价值较高。原稿本有彩绘台湾图一幅,尤为珍贵。收清代人物简记二千余条,为他志所不及。有1959年《台湾文献丛刊》第五十五种本、1968年《台湾丛书》第一辑《台湾方志汇编》本。台北《国方志丛书》本,附有索引和插图。

诗识名解

十五卷。清姚炳撰。《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谓“此书亦以鸟兽草木分列四门,故以多识为名。其稍异诸家者,兼以推寻文义,颇及作诗之意尔。然孔子言鸟兽草木本括举大凡,譬如史备四时,不妨以春秋互见。炳乃因此一语,遂不载虫、鱼,未免近高叟之固。其中考证辨驳,往往失之蔓衍。……然核其大致,可取者多,固宜略其芜杂,采其菁英焉。”姚彦晖以孔子语学《诗》之益,卒以多识鸟兽草木之名,乃于说《诗》之余,就孔子所言,分勒四部:凡鸟部三十一类、兽部二十四类、草部七十类、木部四十一类。是书考据广博、辨析细微,虽名物而义行其间,比类所及,必与六艺相证明。惟《诗》之名物,虫鱼亦其显著者也,彦晖泥于孔子之言而遂不及虫鱼,是反以圣训而害其著作矣。书前有自作例言,又有康熙丁亥(1707年)毛奇龄、戊子(1708年)彭始搏及其从父际恒三序。有嘉庆丁丑(1817年)校修本。

绘事备考

八卷。清王毓贤撰。王毓贤生卒年不详,字星聚,镶红旗汉军三韩 (今内蒙古喀喇沁旗)人。官湖广按察使,一说贵州布政使。陈鼎 《留溪外传》记狱吏汪金章事,曾提及王毓贤,称其勤于吏治,案无留牍。可见其颇有吏才。但王毓贤公余之暇,亦作书画,留心赏鉴,此书即是康熙三十年(1691)官按察史时所作。此书内容是论画及记画人。卷一总论,有画法、笔意、赏识、优劣、楷模、服饰、藏弃、道释、人物、蕃族、龙鱼、兽畜、草虫、花鸟、疏果、墨竹、宫室、山水、制作装潢、格式等二十一目。大都撮录以往诸家。卷二至卷八则取古来画家姓名、事迹,按时代排列,从轩辕至隋为一卷,唐为一卷,北宋为一卷,因其家数繁多,所以卷中又分上、中、下三子卷。南宋一卷。辽、金、元为一卷。明一卷。总为八卷,合子卷之数,实为十卷。所记体例是:每人各立小传,以诸书所载传世名迹附于其人之后。基本是以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夏文彦《图绘宝鉴》为蓝本,增广其所未备,搜辑颇详。此书虽仿张、夏二家之旧例,但书中因时类叙,一览可知,又削除繁冗,易于寻讨,所以虽多取于旧文,仍不可视为递相重复之作。较之前代李嗣真、释彦宗、刘道淳之流的时代混淆、难于核查者,实胜一筹。当然,此书亦有数处失误,如辽代常思言,画品人品并高,见于郭若虚《图画见闻志》中,以往诸书皆无其名,此书亦缺载,是其不该之漏。还有,明代画家仅据韩昂《图绘宝鉴续编》至正德年间而止,嘉靖以后王毓贤本可续添而不续添,是为不该缺而缺。此书主要版本有:康熙年间刊本、康熙金阊大雅堂刊本。

仪礼章句

十七卷。清吴廷华(1682-1755)撰。廷华字中林,号东壁,初名兰芳,浙江钱塘人。康熙五十三年(1714)举人,由中书舍人历官福建海防同治。乾隆初年被举荐修编《三礼》。杭世骏《榕城诗话》称廷华去官后,寄居萧寺,钻研汉贾逵、唐孔颖达《仪礼》之说,而着《二礼疑义》数十卷(其中《周礼疑义》今已不见),博览精研,尤精于治丧礼。主要着述除《仪礼章句》外,还有《三礼疑义》、《曲台小录》、《东壁书庄集》等。《仪礼章句》以张尔歧《仪礼章句》过于墨守郑(玄)注句读,而王文清《仪礼分解句读》以句读为主,且笺注失之太略,故参考折衷了先儒旧说,以补二书所未及。每篇之中分其节次,每节之内,析其句读,然其训释大旨仍以郑玄、贾逵之注疏为本,亦兼采他说,附自案以发明之,尤以表礼为精细详核。其间亦多有穿凿附会处,然其分句释义,笺疏明简,确为经学之补益。是书成于乾隆初年,有乾隆丁丑刻本、嘉庆刊本、阮刻经解本。

苏沈良方

《苏沈良方》系医方书。15卷。本书是南宋时人(约12世纪初)将沈括的《良方》(又名《得效方》、《沈氏良方》、《沈存中良方》)10卷,与苏轼的《苏学士方》(又名《医药杂说》,卷数不详)二书合编而成。但15卷本(见《通志》)早佚,南宋时又有10卷本(见《书录解题》)传世,内容以收罗各种医疗验方为主,间杂以医话、随笔等资料。其中卷1有脉说、苍耳说、记菊等38论,及唐·崔知悌的《灸二十二种骨蒸法》佚文;卷2论风病,治风气四神丹等18则方论;卷3论圣散子方等16则方论;卷4为服茯苓说等25则方论;卷5为与翟东玉求地黄等18则方论;卷6为问养生等20则方论;卷7为治眼齿等10则方论;卷8为治水气肿法等19则方论;卷9为治疮疡久不合等34则方论;卷10为治妇人产乳百疾泽兰散等29则方论,并附引多种笔记小说家言,其中不少方论均经原作者耳闻目睹后所辑,有一定的临床参考价值。本书现存最早的刊本为明·嘉靖刊本,此后又有18世纪程永培校刊的《六醴斋医书》(丛书)本,题名:《苏沈内翰良方》及1782年的《四库全书》辑本(共8卷)等。近人胡道静曾将该书中的苏、沈两家所记内容区别开来。

金匮翼

八卷。清尤怡撰。尤氏为补充《金匮心典》之不足,参照诸家之说,结合个人心得撰成此书。全书十八万四千字。卷一为中风、湿症、瘟疫;卷二为痰饮、饮食、血症;卷三为噎膈、虚劳、发热、恶寒、疟疾;卷四为尸症、癫狂、黄疸、消渴、水气、胀满积聚;卷五为头项、背臂、眩晕、耳、鼻、口、舌、齿、咽;卷六为心痛、胃脘痛、腹痛、胺胁痛、四肢痛、肿颤振、脚气、痺症;卷七咳、喘、呕吐、泄、痢;卷八为梦遗、癃闭、淋症、痧证等,共列四十八门。书中自辑杂病证治,各门有总论,然后分述各种证候和治法,辨表里虚实,补泻温凉之用,后附按语。于繁重诸证,详分治法,列为子目。如中风门有卒中八法;痰饮门分攻逐、消导、和、补、温、清、润七法;失血门分风热、郁热、蓄热、气逆、劳伤、阳虚、伤胃八法;噎膈门分痰膈、血膈、气膈、虫膈四法;虚劳门分营卫不足、肺劳、心劳、肾劳、肝劳、风劳、热劳、干血劳、传户劳九法;发热门分劳倦、火郁、血虚、阳浮、痰积、瘀血、骨蒸、食积、酒毒八法等。对内科杂病的分类较细,论述简明,选方切于实用。所载诸方,自 《金匮》以外;兼采古今名医之方,精选慎取,分录条下,使读者随证求方,不致盲目施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评此书说:评其证候析其治法,表里虚实之辨,温凉补泻之用,开卷了然,如指掌焉,足补《金匮要略》之所未备,实能羽翼 《金匮》。尤氏不存门户之见,间采宋、金以后诸家之说,繁简适中,不芜不漏。可供临床参考。有嘉庆十八年(1813)吴门徐氏心太平轩藏版赵亮彩刻本,《中国医学大成》本,1957年上海卫生出版社铅印本。

筹办夷务始末选辑

本书(三册四二二面二五三、二○○字)分三卷,分别选自清廷官纂道光、咸豊、同治三朝「筹办夷务始末」合辑而成(内同治末年日兵侵台文伴已另辑有第三八种「同治甲戍日兵侵台始末,本书不录)。所取关涉台湾史料,大要为:卷一,道光朝(原书自十六年议禁鸦片起)事。台湾在鸦片战争期间所发生涉外事,即为英船侵犯鸡笼与大安港及其馀波。所谓「馀波」,乃为「江宁条约」签订后英使■〈口僕〉■〈口鼎〉喳(Pottinger)讦控台湾镇道达洪阿、姚莹「妄称接战俘获、冒功捏奏,混行杀戮」事件。卷二,咸豊朝事。台湾此时所涉外事,主要为开港问题。在八年英法联军之役,各国对台湾港口有觊觎意图;迄订「天津条约」,乃有开口之约定。卷三,同治朝事。此时台湾对外关係愈趋複杂,先则各口正式开市;继之纠纷迭起。同治元年至三年。沪尾、鸡笼、安平与打狗先后开关徵税、由原定两口增为四口。六年,有美船「罗妹」号(Rover)事件;七年,有樟脑纠纷与壮勇杀死教民事件;又有英、德人合谋佔垦大南澳事件。此外,清廷预筹与各国修约,并有涉及台湾煤、脑事。书末,今另加两附录:一为「嘉庆及道光前期有关台湾外交史」,「同治年间台湾壮勇拆抢教堂杀死教民案」。此外,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另有「道光咸豊两朝筹夷务始末补遗」及「四国新档」之编印;因另有选辑,见第二三六种「筹办夷务始末选辑补编」篇。

新编红白蜘蛛

《清平山堂話本》包括短篇話本小說二十七篇(含五個殘篇),是近代關於話本小說兩次重要發現的合集。第一次發現是在一九二九年,日本著名漢學家鹽谷温教授在内閣文庫的藏書中發現了《柳耆卿詩酒翫江樓記》、《簡帖和尚》等十五篇小說,原書板框高一六O毫米,寬一二二毫米,不著序目及刊刻年月;第二次發現是在一九三三年,北京大學馬廉教授在寧波買到一包殘書,從中整理出《花燈轎蓮女成佛記》、《曹伯明錯勘贓記》等十二篇小說。原書板框高一七六毫米,寬一二八毫米。分訂三册,書根有題字:「雨窗集上」(話本五篇)、「欹枕集上」(話本二篇)、「欹枕集下」(話本五篇),當為分册書名。 日本内閣文庫所藏部分因其板心有「清平山堂」字樣,在影印時即定名為《清平山堂》,馬廉教授又因其均為話本,在影印時定名為《清平山堂話本》,遂成慣稱。另據田汝成《西湖遊覽志》所載,實則為散佚多年的《六十家小說》,分為六集:《雨窗集》、《長燈集》、《隨航集》、《欹枕集》、《解閒集》、《醒夢集》,各集均析為上、下册,每册收作品五篇。 清平山堂為明朝嘉靖時錢塘人洪楩的齋名。洪楩字子美,以其祖父洪鍾蔭官,仕至詹事府主簿。家藏書籍甚富,取以覆刻,有《夷堅志》、《唐詩紀事》、《六臣注文選》、《(羅泌)路史》、《繪事指蒙》等傳世。

惠州西湖杂诗

十里湖光荡翠烟,近湖人总种湖田。莫教全割湖云去,留取眠鸥浴鹭天。玻璃五色照开厅,湖艇仍标紫洞名。欲向西新桥洞去,另呼杉板过桥行。有例杭州与颖州,放生池即在湖留。于今谁乞群鳞命,渔网斜阳十里秋。占断湖波滑笏春,苏堤依样接湖滨。何人为种堤边柳?摇落秋风亦可人。落日青山湖上峰,湖天秋色在芙蓉。游人欲问朝云墓,看取团团塔顶榕。分割栖禅已可哀,纪功空费勒铭才。人间更有痴儿女,乱葬朝云墓畔来。何处飞来脱劫尘,准提阁上祝能仁。谁从玉色毫光里,真见如来瑞相身。永福寺前嘉靖碑,赋诗人喜破倭归。山门重刻坡仙字,波磔全乖一例肥。山色湖光占几分,丰碑平哱此铭勋。罗浮风雨魂归处,零落松楸太保坟。门题山水小蓬瀛,前辈传经讲席横。一片湖云遮不住,藕花深处读书声。伯牙台上记留题,更写丰湖五别词。竹叶蔗渣俱妙笔,米颠书法杜陵诗。东坡留砚更留铭,湖叟能谈旧事听。欲访风流贤太守,青山何处夕阳亭?亭亭桂树影扶疏,何处投竿许老渔?留得浚湖遗疏在,花洲合祀邓鸿胪。携屐寻碑遍洞天,锦囊零落鬼才篇。排云长爪呼阿奶,留镇湖山孝子阡。卧庭双柏老成僵,坠石蓬莱事渺茫。元妙欢中寻二妙,笔花残梦吊江郎。谁携儿女泛湖归,笑语声中棹欲飞。消受湖天好秋色,蘋花香上素罗衣。黄塘寺畔几人家,种菜年年当种花。卖菜入城归欲晚,湖船携酒看残霞。红棉水榭水中央,落尽红棉榭亦荒。湖鸟叫云虫吊月,西风吹送十分凉。欲写西湖泛月图,罗浮游罢到西湖。空明一片天连水,毕竟罗浮此景无。西湖桥下水云苏,春水桃花白饭鱼。我与西湖留后约,不须重寄广州书。

仁山集

诗文别集。四卷,诗二卷。宋金履祥撰。履祥平生所著诗、文极多,后多散佚。其集原分类《非非存稿》、《仁山新稿》、《乱稿》(南宋灭亡后诗文稿)、《噫稿》(子亡后之所著诗文),作者生前可能曾经刊行,为其门人林景熙、方逢辰等人所刻。此本不见传世。其弟子吴师道家藏有履祥手稿多种;至明,董遵(或作董遵道,误,董遵字道卿)又补充多篇,于明武宗正德(1506—1521)间刊刻问世,为四卷;明神宗万历二十七年己亥(1599)再度刻印,为三卷。清世宗雍正三年乙巳(1725),履祥裔孙金弘勋得到依明正德刻本之影写本,又得万历刻本,因合校精刊之,是为六卷本。《四库全书》所收即此本。又雍正九年履祥第十八世孙金律亦刻全集,名为《仁山先生金文安公文集》,作四卷,附录一卷。清仁宗嘉庆十五年(1810)桐山金祠刻金集,亦作五卷。清穆宗同治十三年(1874)胡丹凤辑刻《金华丛书》,亦收金集。民国年间,商务印书馆编《四部丛刊》收金集乃据清初写本影印,作三卷。

乾隆贵州通志

贵州地方志。清鄂尔泰(1677—1745)总裁,靖道谟、杜诠纂修。四十六卷。尔泰有《(雍正续修)云南通志》已著录。诠,曾官仁怀知县。贵州通志前有数修,因有疏漏,鄂尔泰奉诏,邀靖道谟、杜诠于乾隆六年(1741)重修成书,八十万字。分天文、地理、营建、食货职官、武备、人物、艺文八门。含气候、祥异、舆图、山川、风俗、苗蛮、古迹、户口、物产、土司、奏疏、碑记等七十四目。舆图目共绘省、府地图十四幅,图中标注山峰、河流、府县等。每图后均附图说,详叙其原始及现状,参考价值颇大。山川目按府县记共载山、岩、泉、洞、河、潭等三千余处。苗蛮目记苗族历史沿革、部族分合及其居地、服饰、饮食、婚丧嫁娶、礼节、习俗,兼记仡佬、布依、彝族等民族。是民俗学、民族学重要文献。土司目记自汉抵清初历代土司长官、主簿、百户等一千三百余人。凡创始、归附、承袭、世系等皆有记录。艺文门二十六目, 内容涉及历史沿革、兴办水利等一千五百余篇。为研究贵州地方史,提供大量原始资料。具有较高文献价值。有乾隆六年刻本, 《四库全书》本及嘉庆间补刻本。

南诏图传文字卷

唐代南诏长卷画。亦称《南诏中兴二年画卷》、《南诏中兴国史画卷》、《南诏画卷》、《南诏图卷》、《南诏图传》等。南诏舜化贞中兴二年(唐昭宗光化二年,899)画毕。南诏忍爽(官名)臣王奉宗、张顺等绘画监制。从画面画工人物及画技看,还应有蜀地汉人及当地民族画工参加。卷长5.75米,幅宽0.30米。由画卷及文字卷组成,文字卷长达2500余字,是对画面的注释和补充。题字称其题材据《巍山起因》、《铁柱》、《西洱河记》及《张氏国史》等图书所载佛教初入南诏地区的故事。内容描述观音菩萨化临巍山,南诏始祖细奴罗躬耕田间时受佛命,其妻、媳于送饭路上皈依佛门,各部落首领祭铁柱,白王张乐进求禅位等故事。最后一图为“文武皇帝圣真”,据考证,此为大长和国国主郑买嗣,是后来加绘的,可作为南诏与大长和国更替的史证。图中除了各种天兵、仙女、僧、俗人物之外,还逼真地绘出了耕牛、二牛抬扛的犁具、房屋和各族首领、国王、官员、妇女、画工的服饰等。画技高超,结构严谨,线条流畅,造型丰美,施色绚丽。是研究南诏历史、宗教、官制、生产、民俗、服饰、艺术的宝贵资料。图卷原藏清宫,并有嘉庆二十五年(1820)成亲王观后的题记。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被劫,后流入日本,收藏于日本山中公司。现转藏于日本京都藤井有邻馆。因该画由图画卷和文字卷两部分组成,故称。文字卷长达2500余字,是对画卷的注释和补充。

燕山夜话

杂文集。作者马南邨(邓拓)。作者在1961年至1962年应《北京晚报》之约,开设了杂文专栏——《燕山夜话》。作者说:“燕山,是北京的一条山脉;夜话,是夜晚谈心的意思。”邓拓先后共发表了近150篇杂文,形式自由,内容丰富,涉及政治、军事、经济、伦理、文学、艺术,以及工、农、医、史、地等等,受到广大读者的热烈欢迎。十年动乱中,《燕山夜话》被诬为“大毒草”,作者被迫害致死。1979年,北京出版社再版此书,由邓拓夫人丁一岚写了前言,补充了1963年编印时未收入的《陈绛和王耿的案件》、《鸽子就叫鸽子》、《今年的春节》3篇文章。知识性强,内容博杂。古今中外,无所不谈,被人称之为“小百科全书”。所收杂文针对性强,面对现实,评论时政。如《事事关心》,启发人们,“既要努力读书,又要关心政治”。《爱护劳动力的学说》针对“大跃进”的狂热指出“爱护劳动力是发展生产、使国家富强的重大措施之一”,对头脑发热、好大喜功,无视群众疾苦的人进行了有力的针砭。《说大话的故事》讽刺了说大话、吹牛皮的空谈家。《一个鸡蛋的家当》影射了当时不从实际出发,以空想代替现实的主观主义者。此集杂文,绝大部分在一千字以内,深入浅出,短小精悍,言简意赅,平易近人。美中不足是,有些文章纯客观谈知识,类似读书笔记。

寄祖秘丞

我本山田人,好尚与众异。平生重交游,所得固无几。昨者应茂才,西行觑朝美。时当庆历初,选举实多士。茫茫帝王州,栖栖远行子。携钱赁破屋,乞火蒸陈米。鞍马到即卖,僮仆痴难使。有时造公卿,努力向廛市。数步则一歇,长吁乃能起。衣冠信质野,言语欠婉媚。阍人顾之笑,将命见而避。往往得所请,跄跄向前跪。何能剖怀抱,浪自慕尊贵。贵人如天神,喘息生云气。野夫等麋鹿,刍豢非所冀。归来坐空窗,惆怅夕不睡。尘埃满须鬓,臭恶入口鼻。业已辞吾亲,中道岂可废。僶俛待报闻,愁忧遂经岁。二年正月晦,閒房适假寐。有奴来啄门,手披择之刺。承命惊下床,赤脚误穿履。从来未识面,只是闻高第。名显宦且达,见我当何为。再拜请就席,熟视知可畏。昂昂貌甚古,崖石掀氛翳。浑浑气甚和,璞玉无芒锐。高谈贯先哲,雅意在兹世。昔人相遇间,一言犹合契。今吾于择之,宁假再三计。自此习往还,中心蔑疑贰。如热息广厦,如饥享盛馈。君授南康守,舟维蔡河涘。我馆汴之阴,前去路则迩。时时结帽带,踽踽寻英轨。众人娇绮罗,相对纫兰芷。朱弦自三叹,笑杀彼郑卫。王命有期日,都门一反袂。君行剧鸿轩,我处近匏系。旷日及孟秋,皇慈始收试。崇崇九门开,窈窈三馆袐。主司隔帘帷,欲望不可跂。中贵当枨闑,蒐索遍靴底。呼名授之坐,败席铺冷地。健儿直我前,武怒足防备。少小学贤能,谓可当宾礼。一朝在槛阱,两目但谔眙。捉笔析所问,移时数千字。读书取大者,纤悉或靡记。炙背虽自奇,宁当至尊意。龙马腾天衢,驽骀合羞死。量才与揣命,坦荡更何事。振衣托归舟,河流迅弧矢。淮清江且平,踰月在枕几。及过庐山南,闻君初布治。船樯既入岸,马首已来暨。迎我到府署,相见共欣喜。嫩橘摘千苞,肥鱼斫干尾。萧晨彻骨清,佳境邀人醉。高会虽暂欢,故园当速至。草草成别愁,悠悠渡湖水。是时东方曙,俄然北风厉。阳乌畏威逃,江神以儒戏。气象斗不同,波涛大可悸。长帆张欲裂,孤舟荡无倚。或从玉井出,或自银山坠。篙工敛手立,脉脉无穷泪。从者闭目坐,嗟嗟不敢视。我时抚床歌,分作长江鬼。所恨生劬劳,不孝而已矣。祸福果无妄,险难行可弭。脱身得平康,引领望乡里。厥后过浃日,幸得见维梓。入门何怡怡,馔具有甘旨。稚女能纫针,骄儿遍生齿。芟除閒草莱,疏通旧沼沚。吾庐可终焉,生计由此始。郡守方仁贤,学宫盛脩理。踵门致勤恪,命我论经艺。麻衣何纷纷,乡人子若弟。不唯务章句,所欲兴礼义。施为有本末,动静有纲纪。蚤与鸡同觉,夜与月相值。孳孳忘饮食,斫斫在文史。时附南康书,或逢北来使。尺素虽满前,话言难到耳。殆及三年冬,闻君受朝寄。名称按刑狱,势可平冤滞。故人渐大任,贱子差自慰。轩车日已远,翰墨益难致。薄命良可伤,降灾浑未已。是年之季冬,举家缠疫疠。老母尚委顿,微躯盖蝼蚁。形骸非我有,魂魄与心离。权柄在鬼物,功力非服饵。晓突谁能炊,午关犹未启。荏苒再周月,幸会天不弃。春风动枯槁,甘雨浇根柢。行行夏交秋,吉微凶不替。高堂何戚戚,疾病日攒萃。一夕脾脏间,发泄不复止。诘朝问无言,目瞑口齿闭。号呶诸儿孙,杂沓大鼎沸。嗟哉当彼时,诚恐弗可讳。医师相急热,巫觋两经纬。药草极酸辛,法术殚怪诡。薄暮乃复苏,踰旬仅知味。方兹恋庭闱,旋已对狱吏。试言其所由,内省亦无愧。有人同州闾,发迹自徒隶。窃被儒衣裳,曾亡小材技。突如游京邑,欲以干明睿。朝家焉可欺,羁旅谋自济。乃造黄纸书,便取青袍衣。乘船归南方,敛板谒当位。自言章奏奇,因藉宦官势。诏文降自中,宰府不预议。既云能占天,且曰善兴利。江淮一经过,郡府十不啻。到处争逢迎,莫能思处置。转运苦爱奇,得之如国器。故使按坑冶,庶可展才智。小人靡忖度,假宠愈放肆。行符索吏卒,圈印发传递。阎闾望尘拜,州县从风靡。遮道结缯綵,铺筵塞珠翠。车骑前后呵,给使数百指。何者为典刑,独自誇爪觜。在昔秦无人,绕朝赠之箠。繄我非聋瞽,碌碌宁不耻。作书贻谏官,奸诈患不细。有诏令逮捕,按验取真伪。是夫知计穷,诬我以罪戾。上官犹眩惑,准例皆拘系。幽幽圄犴中,愤愤争竞里。周旋二十日,乃克见巧敝。画地尚不入,丛棘曷可寘。惟兹谢吾母,几不全发体。教道亦难行,凡庸岂同志。吁哉养英才,徒以钓积毁。箧书归敝庐,庠门任芜秽。去年仲夏后,盛暑若火炽。郊园有馀爽,蔬果聊可嗜。时复观田畴,毕力奉耘耔。人生但饱暖,此外皆淫侈。思君非一日,欲去无双翅。俄闻迁黄州,又说丁丧制。古来圣与贤,谁不遭丑诋。蜀日骇狗犬,夏鼎愁魑魅。人寿有短长,孝子谩忧思。灭性经所贬,节哀礼为是。矧夫王佐才,简在唐虞际。扬名以显亲,报德岂不韪。加饭苟如愿,苍生犹有恃。适时匪我长,不朽乃所拟。道义果弗充,富贵反为累。回宪本无官,桀纣焉得此。俗子但相非,吾心已居易。近者游葛陂,念君在衰枲。作诗布幽怀,读之勿嗤鄙。

和子瞻凤翔八观八首 石鼓

岐山之阳石为鼓,叩之不鸣悬无虡。以为无用百无直,以为有用万物祖。置身无用有用间,自托周宣谁敢侮。宣王没后坟垄平,秦野苍茫不知处。周人旧物惟存山,文武遗民尽囚虏。鼎钟无在铸戈戟,宫殿已倒生禾黍。厉宣子孙窜四方,昭穆错乱不存谱。时有过客悲先王,绸缪牖户彻桑土。思宣不见幸鼓存,由鼓求宣近为愈。彼皆有用世所好,天地能生不能主。君看项籍猛如狼,身死未冷割为脯。马童杨喜岂不仁,待汝封侯非怨汝。何况外物固已轻,毛擒翡翠尾执麈。惟有苍石于此时,独以无用不见数。形骸偃蹇任苔藓,文字皴剥困风雨。遭乱既以无用全,有用还为太平取。古人不见见遗物,如见方召与申甫。文非科斗可穷诘,简编不载无训诂。字形漫汗随石缺,苍蛇生角龙折股。亦如老人遭暴横,颐下髭秃口齿龉。形虽不具意可知,有云杨柳贯鲂鱮。鲂鱮岂厌居溪谷,自投网罟入君俎。柳条柔弱长百尺,挽之不断细如缕。以柳贯鱼鱼不伤,贯不伤鱼鱼乐死。登之庙中鬼神格,锡女丰年多黍稌。宣王用兵征四国,北摧犬戎南服楚。将帅用命士卒欢,死生不顾阚虓虎。问之何术能使然,抚之如子敬如父。弱柳贯鱼鱼弗违,仁人在上民不怒。请看石鼓非徒然,长笑太山刻秦语。诅楚楚如桀,诅秦秦则纣。桀罪使信然,纣语安足受。牲肥酒醪洁,夸诞鬼不祐。鬼非东诸侯,岂信辩士口。碑埋祈年下,意绕章华走。得楚不付孙,但为刘季取。吾闻秦穆公,与晋实甥舅。盟郑绝晋欢,结楚将自救。使秦诅楚人,晋亦议其后。诸侯迭相诅,祸福果谁有。世人不知道,好古无可否。何当投泾流,浑浊盖鄙丑。吾观天地间,万事同一理。扁也工斫轮,乃知读文字。我非画中师,偶亦识画旨。勇怯不必同,要以各善耳。壮马脱衔放平陆,步骤风雨百夫靡。美人婉娩守闲独,不出庭户修容止。女能嫣然笑倾国,马能一蹴致千里。优柔自好勇自强,各自胜绝无彼此。谁言王摩诘,乃过吴道子。试谓道子来,置女所挟从软美。道子掉头不肯应,刚杰我已足自恃。雄奔不失驰,精妙实无比。老僧寂灭生虑微,侍女闲洁非复婢。丁宁勿相违,幸使二子齿。二子遗迹今岂多,岐阳可贵能独备。但使古壁常坚完,尘土虽积光艳长不毁。金粟如来瘦如腊,坐上文殊秋月圆。法门论极两相可,言语不复相通传。至人养心遗四体,瘦不为病肥非妍。谁人好道塑遗像,鲐皮束骨筋扶咽。兀然隐几心已灭,形如病鹤竦两肩。骨节支离体疏缓,两目视物犹烱然。长嗟灵运不知道,强剪美须插两颧。彼人视身若枯木,割去右臂非所患。何况塑画已身外,岂必夺尔庸自全。真人遗意世莫识,时有游僧施钵钱。不到东湖上,但闻东湖吟。诗词已清绝,佳境亦可寻。蜿蜒苍石螭,蟠拿据湖心。倒腹吐流水,奔注为重深。清风荡微波,渺渺平无音。有鳖行在沙,有鱼跃在浔。鳖圆如新荷,鱼细如蠹蟫。梧桐生两涯,萧萧自成林。孙枝复生孙,已中瑟与琴。秋虫噪蜩蚻,春鸟鸣鴂鵀。有客来无时,濯足荫清阴。自忘府中官,取酒石上斟。醉倒卧石上,野虫上其襟。醒来不知莫,湖月翻黄金。油然上马去,纵意不自箴。作诗招路人,行乐宜及今。人生不满百,一瞬何所任。路人掉头笑,去马何骎骎。子有不肖弟,有冠未尝簪。愿身化为线,使子为之针。子欲烹鲤鱼,为子溉釜鬵。子欲枕山石,为子求布衾。异乡虽云乐,不如反故岑。瘦田可凿耕,桑柘可织纴。东有轩辕泉,隐隐如牛涔。西有管辂宅,尚存青石砧。彭女留膝踝,礼拜意已钦。慈母抱众子,乱石寒萧森。朝往莫可还,此岂不足临。慎勿语他人,此意子独谌。秦川不为广,南山不为高。嵯峨真兴阁,杰立陵风飙。危槛俯翔鸟,跳檐落飞猱。上有傲世人,身衣白鹤毛。下视市井喧,奔走何嗷嗷。萧然倚楹啸,遗响入云霄。清风吹其裾,冉冉不可操。不知何所为,岂即非卢敖。游目万里间,远山如伏羔。遗语谢世俗,钓鱼当钓鳌。有客骑白驹,扬鞭入青草。悠悠无远近,但择林亭好。萧条北城下,园号李家媪。系马古车门,随意无洒扫。鸣禽惊上屋,飞蝶纷入抱。竹林净如濯,流水清可澡。闲花不着行,香梨独依岛。松枝贯今昔,林影变昏早。草木皆苍颜,亭宇已新造。临风置酒樽,庭下取栗枣。今人强欢笑,古人已枯槁。欲求百年事,不见白须老。秦中古云乐,文武在丰镐。置囿通樵苏,养兽让麀䴠。池鱼跃金碧,白鸟飞纻缟。牛羊感仁恕,行苇亦自保。当年歌灵台,后世咏鱼藻。古诗宛犹在,遗处不可考。悲哉李氏末,王霸出奴皂。城中开芳园,城外罗战堡。击鼓鸣巨钟,百姓皆懊恼。及夫圣人出,战国卷秋潦。园田赋贫民,耕破园前道。高原种菽粟,陂泽满粳稻。春耕杂壶浆,秋赋输秸藁。当年王家孙,自庇无尺橑。空馀百岁木,妄为夭巫祷。游人足讥骂,百世遭舌讨。老翁不愿见,垂涕祝襁褓。持用戒满盈,饮酒无醉倒。泉上秦伯坟,下埋三良士。三良百夫特,岂为无益死。当年不幸见迫胁,诗人尚记临穴惴。岂如田横海中客,中原皆汉无报所。秦国吞西周,康公穆公子。尽力事康公,穆公不为负。岂必杀身从之游,夫子乃以侯嬴所为疑三子。王泽既未竭,君子不为诡。三良徇秦穆,要自不得已。

恭纪恩赐诗 赐玲珑雕花玉带

积素含辉雪色明,尚方宝带琢瑶瑛。殿庭赐处皇恩重,光价宁论十五城。宫恩宣赐蟒衣新,玉带金章并在身。度德自知难称服,遭时深幸得攀鳞。宝环分赐黄金烂,珠颗匀圆石瑰奇。如龙水兽疑腾跃,什袭寻常不敢窥。直宿殿庐闻好雨,四郊沾足慰宸心。承恩既醉宫壶酒,逢喜还分御帑金。赐来龙挂御奁香,焚向斋庐坐夜长。人间尘暑俱消尽,身在钧天玉案傍。中侍高擎五味汤,垂花帘下赐沾尝。如何说得天浆味,喉吻生凉齿颊香。翠瓮分醪出上尊,玉盘传膳给朝飧。甘瓜脆果频频赐,敕遣诸臣免谢恩。丁香折得宫园馥,苓草移来楚泽春。青爱万年松色好,君恩又见一回新。宫扇新裁素楮清,丹青仍肖古人形。挥仁要涤寰中暑,劝孝还同座右铭。太液浮舟花满池,晓红芳湿露浓时。云锦万丛谁敢折,特荷金筒赐一枝。燕士刻猴能集棘,艺称工巧古难之。请看扇坠木罂子,百件中藏物物奇。玄蝉戢羽不闻声,彩扇绦携刻水精。玉露清风俱入手,不知长夏有炎蒸。洒翰含春睿墨存,奎光虹彩照乾坤。巳钦典乐虞廷训,还诵真儒喻道言。冰同洁白玉同坚,若比蟾光亦烂然。叮咛莫谩题生菜,元奉琼羞在御筵。锦轴瑶签捧御书,楼船秋日泛龙池。吾君不事横汾乐,为忆慈游转益悲。道德真文授五千,至人曾忆度关千。金函玉字高皇注,万古神谟日月悬。银质金书六字文,酌时随量浅深分。贵同玉瓒藏为宝,德比醇醪饮自醺。合香牌子黄金缕,佩向衣间蔼异芬。宫中总爱宜男意,花下双孩是刻文。水树烟云列画屏,良工高殿写丹青。内家每爱葫芦样,宝玩时时对宠灵。仁寿宫中称万寿,仰瞻天表祝华封。旨传赐吃长生面,捧出蟠花御盌龙。奇南作带赤金箱,钩系双螭白玉光。出自昆冈呈宝气,束当朝署散天香。兽名独角状犹龙,彩补恩颁组绣工。疑有风雷起鳞甲,擘云翻浪欲腾空。御醴芬香味独珍,一壶宣赐殿头春。功可益元存曲糵,药能祛疾备君臣。按得千金御药方,合时分取桂轮香。圣人一体君臣义,百病祛除保寿康。绿茗黄精玉笋罂,远从湘水贡王庭。沾尝一一皆仙品,露乳烟姿孕岳灵。白金镕铸能为豆,百颗匀圆白雪同。若为种在南山下,乞与民间作岁丰。忽惊海藏遗珍贝,见说宫中号吉祥。因是玉皇朝绛阙,天花片片落霓裳。新铸青铜嘉靖年,圣恩频给撰文钱。原非万选词林手,满橐持归一赧然。扈跸监祠夕殿中,满衣星露满墀风。春融为我消寒冽,貂帽深恩被紫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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