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韵答守庵叔父复官之贺

社鼠宁容久穴居,时来群愤一朝舒。祖功宗德分明在,苛禁繁文次第除。万里渚鸿飞向北,几人蕉鹿梦成虚。不才也复青毡旧,贺酒亲烦载满壶。

望瀛亭二首 其一

拥传来观海,危亭一振衣。云晴千怪出,浸大百川归。日月遭吞吐,乾坤入范围。群鸥不须避,禅寂久忘机。

望瀛亭二首

拥传来观海,危亭一振衣。云晴千怪出,浸大百川归。日月遭吞吐,乾坤入范围。群鸥不须避,禅寂久忘机。北望沧溟大,茫茫天地间。回环知万里,缥缈认三山。汉使何年到,星槎度岁还。蟠桃应已熟,方朔在人寰。

送邵宪副提学江西

雨霁官河柳乍晞,仙舟乘涨去如飞。诸生学问存章句,夫子心胸有范围。白鹿洞前云漠漠,聘君亭下草菲菲。从来古意知多少,此日临登愿不违。

古像赞二百零五首 其四 黄帝

帝生神灵,卓冠首出。爰制器用,爰造律历。天地万物,范围曲成。混沌既分,渐登文明。

送韦整尉长沙

远远长沙去,怜君利一官。风帆彭蠡疾,云水洞庭宽。木客提蔬束,江乌接饭丸。莫言卑湿地,未必乏新欢。

春阴李审言

审言与我年相若,我观其书颇惊愕。清言移人味甚正,读书得间趣尤博。乾嘉学者各有就,一语举要遗糟粕。前辈著书政如此,后生或识伏案乐。近来文士绝嚣张,雅俗未分妄自襮。范围名义溃欲尽,乱耳使人意绪恶。速持羯鼓为解秽,弦外馀音不寂寞。论诗君勿谬见推,此事散原真杰作。我今心折在四灵,才力自知甘守弱。篱间垂柳黄可念,澹荡樱桃华已著。春阴竞日能见过,无益有涯待商略。

依韵和仲庶省壁画山水

画工执笔已心游,稍稍蘅皋引杜洲。堆案烦文犹倦暑,满轩新意忽惊秋。天生贤者非无谓,官遇明时未易休。正恐怒飞朝暮事,丹青难得久淹留。

示湖田庵僧

千里渴骥奔横川,万松滴翠蜿蜒盘。我来庐墓分一龛,纸窗摇动卓锡泉。铸钟?鼓买祭田,云冠雪衲聊结缘。昆崙石壁蛟龙渊,呵禁守护灵物专。六根五蕴洗不蠲,山鬼不肯降太颠。内热正坐饥火煎,睡蛇灭尽方安眠。君不见沩山禅,刚把铁牛鼻孔穿。犯人禾稼痛挞鞭,常见迥迥在我前。又不见高公嵬,天遣妖魔下玉軿。试我楞壁坚,不知死灰无复燃。我游诸方三十年,出入无界参人天。不羡翚飞绀碧捐金钱,不羡高堂会食罗大千,只羡当年开山祖师贤。

简喻叔奇工部沈无隐寺簿

园居懒成癖,驾言何所之。出门无妨看好雪,粉地玉天相范围。气增坐车热,旋换白鹿骑。不须携古囊,诗句随雪飞。故人昨迁官,过我睡掩扉。登堂谢不敏,款话俄移时。咨询玉照三百树,纵未放花堪举卮。当约香山翁,共了此段奇。喜归步林曲,问梅梅有辞。相看两经年,非无主人知。去春偶晴多,昏晓无不宜。静来藜杖横,笑去纶巾欹。琉璃巨钟深数指,月底四弦惊鹊起。兴浓何必断吟须,快写新词歌皓齿。烛遥照路不照花,三更露压星斗斜。明床毡稳半酣寝,头上最爱香云遮。明朝再来看,亦复送落霞。尤物到了奇,飘英覆泥沙。非徒随步白锦茵,转首绿荫森交加。于今雪见五六白,敛衽何辞让渠色。但催佳客犯寒来,我自有花开顷刻。言馀试摇枝上冻,已觉欣欣芳萼动。或如红豆或如椒,若说供诗尽禁用。星郎农簿辞林凤,素有声名过屈宋。访余必待巧乘间,却恐梅花解嘲弄。

观棋长吟

院静春深昼掩扉,竹间闲看客争棋。搜罗神鬼聚胸臆,措致山河入范围。局合龙蛇成阵斗,劫残鸿雁破行飞。杀多项羽坑秦卒,败剧符坚畏晋师。座上戈鋋尝击搏,面前冰炭旋更移。死生共抵两家事,胜负都由一着时。当路断无相假借,对人须且强推辞。腹心受害诚堪惧,唇齿生忧尚可医。善用中伤为得策,阴行狡狯谓知机。请观今日长安道,易地何尝不有之。

古思归引

昔人思归兮,宅林薮之邃深。阻长堤而临清渠兮,芬翳翳以交阴。有观阁池沼兮,通泉溜而附嵚崟。蹇美羽之翔集兮,嘉鱼乐而浮沉。时则命宴于芳晨兮,连亲戚与佳宾。执乐而侍兮,列秦赵之艳人。管弦奏兮,歌悠扬而绝尘。浆兰桂兮,羞肴珍。左琴右书兮,助为娱而养真。又期于不朽兮,志慠然而陵云。孰能婆娑于九列兮,顾牵羁于繁文。曲有弦而无辞兮,述予怀以自信。歌曰:日毂驰兮老将至,铄外纷兮中系累。归去来兮予之思,放吾形兮聊逍遥以卒岁。

赠沈文伯

沈公顶踵皆诗书,如大国楚吞江湖。平生琼瑰三万斛,化作木铁来侵肤。霜台柏叶夜惊耳,大庾梅香春染裾。世间万法等一观,宁知忧患非欢娱。三贤堂上一杯酒,风流未减承明庐。两星荧煌耀南海,化州老沈儋州苏。知公久闲谈笑口,忍啄三尺不敢吁。孟公故是大度士,岂受谫谫繁文拘。一朝青天返白日,冰山转眼成空虚。秋鹰下鞲马脱辔,逸气凛凛横天衢。蛮烟不折壮士节,诗卷已作牛腰粗。贝宫瑶胎贯月魄,仙掌露华沈玉壶。酒酣妙语一咀嚼,舌根沆瀣如醍醐。归来清梦渺江海,波涛一叶凌菰蒲。十年故纸倦翻覆,见此喜气生眉须。何当杖履奉君子,看公快扫青松腴。

西河集

一百九十卷。清毛奇龄撰。毛奇龄,又名甡,字大可、齐于,号西河,浙江萧山人,康熙时举荐鸿博,授翰林院检讨,充《明史》纂修官,后辞归田。通经史、善诗文、工音律。著述颇丰,有《古文尚书冤词》、《四书改错》、《竟山乐录》、《春秋毛氏传》、《西河诗话》等。是集凡一百九十卷,一集八十三卷,二卷一百零七卷。毛氏著述范围包括策问、碑刻、拾遗、补注、诗话、词话、续录等,大致可分为时文、诗、词三部分,其水平以文最高,诗次之,词又次之。其文“纵横博辨,傲睨一世,与其经说相表里”,“不古不今,自成一格”; (《序》)其议论更是颇有独创。人物传记部分也保留了不少明人的珍贵史料。故具有一定的史料价值。但其文中歌功颂德篇幅不少,则不十分可取。是集系毛氏殁后,由其门人蒋枢辑成。最早版本为清康熙年李塨等校刻本,乾隆四十六年 (1771) 收入《四库》。现有1983年台湾影印《四库》本。

诸蕃志

中外交通著作。南宋赵汝适撰。二卷。汝适,宋太宗八世孙,嘉定至宝庆间官福州路市舶提举。为志海国事,亲为采访,于宝庆元年(1225)写成此书。约二万八千字。卷上所记占城(今越南中)、真腊(今柬埔寨)、三佛齐、苏吉、南毗、天竺(印度)、大食(伊朗)、默加猎(摩洛哥)、新罗(朝鲜)、倭国(日本)等四十余国事。所及范围东起日本、朝鲜,西至北非摩洛哥等地风土、物产、民族、宗教文化。卷下以志物为主,记乳香、血碣、安息肉豆蔻、槟榔、椰子等。东起日本,西抵摩洛哥,对于中国沿海诸国叙述尤其详细。

艺概

文论。清刘熙载(1813—1881)撰。六卷。熙载字融斋,江苏兴化人。道光进士。官至广东提学使,晚年主讲上海龙门书院。一生治经学,精通声韵,旁及诗、词、曲及书法。著述颇多,有《古桐书屋六种》及《古桐书屋续刻三种》。《艺概》系历年论艺汇钞,约成于同治十二年(1873),为作者晚年之作,约九万三千字。论文艺涉及范围极广,包括文概、诗概、赋概、词曲概、书概、经义概各一卷。《自叙》说:“余平昔言艺,好言其概,今复于存者辑之,以名其名也。”重视结合作家思想品格考察作品,故常察人之未察,论述艺术表现手法多有精湛之论,故甚受文学史及古文论研究者重视。有同治间刻《古桐书屋六种》本,一九二七年北京富晋书社铅印本,一九七八年上海古籍出版社铅印本。

元日鸿庆宫朝拜二十韵

上国房心次,仙都太紫微。璧门开仿雉,金阙立如翚。昔圣躬三祀,乘时动六飞。奠圭涡曲已,鸣跸涣阳归。孚号兴王泽,尊名象日畿。经营原庙制,虔巩上天威。祖系崇轩鼎,宗祊奉汉衣。豫游恩甚盛,谒款礼无违。却顾和鸾迹,咸嗟岁序非。璿源流永永,尧德冠巍巍。我后遵鸿烈,声明极范围。乾坤扶宝历,日月拱琳扉。朝会元正始,班联内著依。叙官风宪肃,就列羽仪辉。北面鸾分党,东隅斗转机。寒销冰玉砌,风绕大龙旂。瑞色花藏绿,欢声雾散霏。未竣真馆集,遥仰帝阳晞。至治尤遐邈,先猷重发挥。邦人徒望幸,延首向端闱。

听航船歌十首

北来南去雁还飞,四十年间万事非。惟有航船歌不改,夜深老泪欲沾衣。莫笑船家生事微,新红米饭绿蓑衣。一声欸和一声乃,谁识人间有是非。家住斜塘大户边,时荒米贵欠他钱。从此驾船归不得,无钱且驾小航船。四千五百魏塘船,结拆船牙解半千。一千修柁贯三米,三日盘缠无一钱。十千债要廿千偿,债主仍须数倍强。定是还家被官缚,且将贯百寄妻娘。南到杭州北楚州,三江八堰水通流。牵板船篙为饭碗,不能辛苦把锄头。雇载钱轻载不轻,阿郎拽牵阿奴撑。五千斤蜡三千漆,宁馨时年欲夜行。南姚村打北姚村,鬼哭谁怜枉死魂。争似梢工留口吃,秀州城外鸭馄饨。赌钱输了阿侬哥,黄草单衫破孔多。相趁缩砂红豆客,霜风九月上淮河。船头船尾唱歌声,苏秀湖杭总弟兄。喝拢喝开不相照,阿牛贼狗便无情。

赠董叔远

在昔董仲舒,尝脩孔氏书。天人负三策,精彩辉天衢。武帝见之大惊愕,虽然不任亦不薄。公孙田窦不敢加,会采微言饬礼乐。出为藩相镇骄王,阐明利谊张宏纲。人言仲舒犹不遇,岂知汉主尊贤良。千百年来见叔远,渊源学术宁无本。龙当浅濑未能翔,骥局羊肠犹恨蹇。始信汉主真豪雄,千鸾万凤范围中。读书五车何所用,不如片语合重瞳。重瞳会合料有时,往日风云倏见之。今上聪明兼好古,临轩往往策英奇。请君竟入函关去,勿向俗人求盼顾。豫章大木更何施,惟有栋梁堪作遇。

第六病室

《第六病室》是俄国作家契诃夫创作的中篇小说。这部小说没有众多的人物。没有复杂紧张的情节。以一间病室为主要场景,以一对知识分子为主人公,以他们的争论作为主要情节,却揭示了深刻的主题思想。知识分子伊凡·德米特利奇·格罗莫夫受尽生活的煎熬,对黑暗残酷的现实有着清醒的认识。一次他因为看到一队被押解而过的犯人而深受刺激,一下子明白过来: 自己原来就生活在沙皇俄国这个大监狱里,而且永远无可逃遁。于是他再也不能安然地生活下去了,他每时每刻都感到被压抑得透不过气来,于是被关进了治疗“疯子”的第六病室。医生安德烈·叶菲梅奇·拉京刚来医院时,想在周围建立一种合理健全的生活秩序。但是他深深感到在黑暗的现实里自己是多么软弱无力。于是他干脆采取了逃避生活的途径,躲在家里喝酒,看书,并形成了一种对现实妥协的自欺欺人的哲学。然而残酷的现实,使拉京内心越来越苦闷和矛盾。在和格罗莫夫的争论中他不由自主地被对方的激烈言辞和愤怒的抗议所吸引,渐渐觉悟和清醒过来。但是他很快也被当作疯子关了起来,最终被迫害致死。格罗莫夫和其他人仍然被禁锢着,受着折磨,专制仍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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