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吴秀士回延平

治城烟柳绾行旌,聚首无几又送行。黄叶翻风秋正爽,红蕖浥露气偏清。云津水涨看龙化,桂籍香浮听鹿鸣。征骑騑騑随雁远,送君无限故乡情。

燕市货声

一作《一岁货声》。 清·闲园鞠农(蔡省吾)编,凡一卷,载张江裁编《京津风土丛书》,双肇楼1938年出版。本书辑录清末北京市井的各种招徕市声。卷首有光绪丙午(1906年)的“自序”;全书依元旦、二月、三月、四月、五月、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十月、冬日、腊月、除夕、通年、不时等岁时,及商贩、工艺、铺肆等共为18辑,将各种招徕市声分别辑录,既录招徕器乐,亦录吆喝说唱叫卖之辞,并间及招幌。本篇比较详细地记述了清末民初北京地区市井招徕市声,是考察研究本地当时市井风情的珍贵写实文献。周作人《夜读抄·一岁货声》评论道:“我读这本小书,深深的感到北京生活的风趣,因为这是平民生活所以当然没有什么富丽,但是却也不寒伧,自有其一种丰厚温润的空气,只可怕现在的北平民穷财尽,即使不变成边塞也已经不能保存这书中的盛况了。”“此书因系传抄本,故颇多错误,下半注解亦似稍略,且时代变迁虑其间更不少异同,倘得有熟悉北京社会今昔情形如于君闲人者为之订补,刊印行世,不特存录一方风物可以作志乘之一部分,抑亦间接有益于艺文,当不在刘同人之《景物略》下也。”

春秋比事

二十卷。旧题宋沈棐(生卒不详)撰。又据嘉庆四年庐陵谭月卿《序》,则称为莆阳刘朔撰,并说他亲见刘氏家本,不知其依据何在。此书原名《春秋总论》,陈亮更以今名。前以周天王、齐桓、晋文二伯及鲁、晋、齐、宋、郑诸国类次,后以搜狩、郊、盟会、朝聘、侵伐、战、救、遂、夷狄等事迹相近者类比而为之说。如“齐桓公”条下列“会十五”、“诸侯十四国从齐终始”、“小白抑强楚、卫诸侯”、“小白侵伐并吞执大夫”、“救国城国”、“三伐戎”诸条论述分说。再如“会”条下先释“会”义,再详列“经书公会一国者十有八”、“经书称会公者三”等十一条,收集经文、分类排次,最后为“总论”。宋代经学受啖赵影响,主弃传就经,于经中直寻大义,此书即是迎合这一时尚而编纂的。故陈亮《序》称此书“即经类事,以见其末,使圣人之志可以舍传而独考,此其为志亦大矣。”但此书之编纂的确有助于《春秋》一书之研究,如果摒弃其陈腐之议,至今仍是一部研究《春秋》有用的工具书。此书于元至正年间初刻于金华,此本今存。

唐三藏西游释厄传

长篇小说。明朱鼎臣编缉。十卷六十七回。鼎臣字冲怀,广州(今属广东)人。曾从事通俗文学编辑工作。除本书外,还编有《全像观音出身南游记传》、《新刻音释旁训评林演义三国志传》、《鼎镌徽池雅调南北宫腔乐府吴板曲唱大明春》等。本世纪二十年代在日本发现。内容为唐玄奘去西天取经的故事,文字却比吴承恩《西游记》简单得多,全书不过十二万字。前七卷与吴本前十五回近似,后三卷,与杨致和《西游记传》卷二第三回以后的情节基本一致。朱鼎臣《唐三藏西游释厄传》和杨致和《西游记传》,与名著吴承恩《西游记》,都成书于明代。三书关系如何,孰先孰后?是朱本、杨本删节了吴本,抑吴本继承完善了朱、杨两本?学术界至今尚未获得一致的定论。本书适宜于古代小说爱好者阅读,更是小说史研究特别是《西游记》研究工作者的必备资料。

佛家名相通释

熊十力(1884~1968)著。熊十力,原名升恒,字子真,湖北黄岗人,中国近现代哲学家,曾长期在北京大学任教,1949年后当选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代表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2、3、4届全国委员会委员,著有《新唯识论》、《十力语要》、《佛家名相通释》、《破破新唯识论》等。本书著于1937年,共分2卷,上卷基本上依据《大乘五蕴论》的内容而加以增广,以解释佛教基本概念的形式,综述佛教法相学体系,并对数论、胜论等印度佛教之外的哲学派别的思想内容进行略释。下卷以《百法名门论》为主,兼取《成唯识论》的佛教名相概念,详为疏释,叙述了佛教唯识学的思想体系。在本书前言“撰述大意”中,作者提出“今日治哲学者,于中国、印度、西洋三方面,必不可偏废”,强调博学的学术功底。在治佛学方面,提出“分析与综合,踏实与凌空”的读佛“四要”,以分析理解名相,以综合寻其系统,此时须要踏实,终则凌空,无所执著。本书取名名相通释,为研究佛学的入门读物,且自成体系,为研究佛教法相唯识学的典籍,在近代佛教研究史上有一定地位。

钦定外藩蒙古回部王公表传

中国清代民族史专著。祁韵士编纂。乾隆五十四(1789)完成,以“钦定”形式用汉、满、蒙三种文字颁行。著录于四库全书。祁韵士(1751—1815),字鹤皋,一字谐庭,另号筠渌,晚年又号访山,山西寿阳人。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中进士。5年后充国史馆纂修官,仕途坎坷。嘉庆十年(1805)被发戍伊犂,历时3年。晚年先后在兰州主讲兰山书院,在保定主讲莲池书院。除编纂了本书及《西陲总统事略》外,还著有《皇朝藩部要略》、《西陲要略》、《西域释地》、《西域行程记》、《万里行程记》等。本书120卷。卷1—16为表,卷17—120为传。包括清朝前期之漠南、漠北、漠西蒙古诸部,回疆诸部、西藏的重要人物近300人,仿《史记》的记传体例,“先以年月编次,条其归附之前后,叛服之始终,封爵之次第,以为纲领,而后分标各藩之事迹而为之传”。(李兆洛《养一斋文集》卷5《外藩蒙古要略序》)是作者仿《资治通鉴》编年体的《皇朝藩部要略》相为表里的姊妹篇。本书翻译检阅了存放于国史馆的大批满文档案资料和满文标注地图。由于资料翔实、考订严谨一直为研究者所推崇,其影响也波及国外。苏联蒙古史学家В.Ф.符拉基米尔佐夫(ВЛАДИЦМИРЦОВ)在《蒙古社会制度史》中认为此书“对16—17世纪蒙古情况的研究是有很大参考价值的”。

南宋方炉诗兔床丈索赋

嗜古延陵翁,古器每珍蓄。汉鼎砂痕黄,商彝藓斑绿。有炉其形方,吉金制殊朴。流传宋中兴,屡寓尚方目。圆非卓一峰,平不欹四足。奇文云雷旋,奥篆蝌斗伏。深錾表款识,一一可扪读。画院开封苏,实董冶氏局。得非姜娘子,亦领铁官禄。曰供至德坛,想见禋祀肃。酾酒功德舞,伐鼓送迎曲。非同上清殿,焚醮百神渎。免登宣和图,合续梦华录。红羊劫不灰,藏弆等韫椟。显晦物有候,瓣香果谁属。峨峨梁溪公,坡祠圣潮矗。匏樽荐清醑,宝锭贮华烛。何以助德馨,此炉庶不辱。无怪先生甘,洁手置祠屋。矧乃属国裔,或衍太峨族。遗苗昔监铸,应亦长公欲。从兹瀛屿旁,岁祭艺沈藿。氤氲馣馤中,奎宿灵往复。更求药玉船,再拜奉醽醁。

老僧

精舍沿街似离城,一炉柏子送经声。閒因累少身俱懒,老觉心空死亦轻。蕉叶大宜秋雨净,竹梢底爱晚云横。寻常见客先称病,只坐匡床无送迎。

寄呈留守瞿相公 其四

辛苦延津事已非,生还辇下愿多违!苏卿有节谁人验,王粲无家何处归?喜听蛮方歌赤舄,争传词客满黄扉!袖中双笔犹堪用,拟向公门马上挥!

庚午十二月廿二日为予八十四初度之辰诗友纷颂丽句善颂善祷,感激之馀赋

平生应世拙言辞,痴号还同顾凯之。但愿同侪老而健,嬉游长共太平时。

重过怡园晤林景商三首 其三

拔剑狂歌试鹿泉,延平霸业委荒烟。挥戈再拓田横岛,击楫齐追祖逖船。眼看群雄张国力,心期吾党振民权。西乡月照风犹昨,天下兴亡任仔肩。

游月岩 其二

平生性僻喜岩居,事不如人只守株。拟欲结茅依石罅,仙人还许我来无。

复作过商翁墓 其三

同预杨公国士知,延陵应得我题碑。人间已悟黄粱梦,泉下谁寻古剑诗。邕管已闻图像祭,广源无复纳降旗。水禽山鸟无人意,独解飞鸣不解悲。

马克思的中国民族革命观

马克思批评当代历史事实的论文,是无产阶级研究马克思的人们绝好的材料的宝藏。我们现在要想根据马克思主义就中国现在 […]

论语绝句

既是文章可得闻,不应此外尚云云。如何夫子言天道,肯把文章两处分。算来只是弄精神,识破于时始悟真。表里分明都见了,区区何必更书绅。虽然此影不离形,莫向形中便认真。形影两亡都不见,当于此处认斯人。见得分明乃谓如,分明如此尚为疏。莫于见处留形迹,方信心斋万象虚。机缄固尔寓弦歌,不是知音不肯过。夫子闻之方莞尔,未知言偃意如何。门人唯诺亦寻常,彼此如何较短长。自是旁人不曾识,指为鸣凤在朝阳。此理寻常岂不如,奈何人不反思之。故应指掌从君示,想亦于斯勿更疑。于时舍瑟方铿尔,岂意吾师亦喟然。此际风流人不识,只应潇洒得心传。白首穷经恨不知,书生辛苦竟何为。一朝闻道无馀事,若较寻常死亦迟。须知道体亦常虚,君子安能一器拘。赐也但知瑚琏贵,岂闻天地亦蘧庐。所长孰不愿施之,岂肯言吾未信斯。大是此心真不昧,断知天地不容欺。行道嗟吾已矣夫,仲由从我去乘桴。果然子路闻之喜,好勇如由亦自无。岂是于回果弗如,只缘闻处尚多疏。若还真个能闻一,安得其他更有馀。朽固难雕粪莫圬,于予材美亦何诛。欲令顾此深为戒,言语之科首宰予。贫即无聊富即骄,回心独尔乐箪瓢。个中得趣无人会,惆怅遗风久寂寥。子路何尝肯不情,从人姑尔事虚名。所行唯恐复闻耳,既已闻之且力行。须知有欲不为刚,血气乘之反类狂。所以孟轲言直养,要令无助亦无忘。文子平生不妄为,仲尼想亦喜闻之。或能再矣斯犹可,何况加之以三思。武子人皆指作愚,不知愚意竟何如。虽愚到底无人识,始觉从来智者疏。愿乘车马衣轻裘,便与颜回论不投。更得预闻夫子志,天高地下果难俦。三千七十固多哉,好学如何独有回。若论不迁并不贰,更无人向此中来。算来此亦是寻常,不比其他味较长。孔子弦歌颜子乐,大家相见没商量。仁智从来不可分,动中机向静中存。自然形体难增损,不要犹添斧凿痕。未识机锋莫浪猜,行藏吾只许颜回。苟能用我吾何慊,不惜因渠也一来。子思曾发用中机,此道须臾不可离。率性自然难损益,要之何虑亦何思。仁体从来大似天,事之方见失于偏。是何尧舜有为病,一或容心便不然。不因闻见得心传,此理于吾甚晓然。若使一流闻见里,故知厌倦有时焉。向也于公隔一重,寻思常在梦魂中。如今已是心相识,尔自西行我自东。试看迷途一瞽蒙,若还无相岂能通。力行未到安身处,不免依他入个中。富贵要之不可求,求之无不反招尤。何如且只从吾好,他若来时不自由。箾韶深寓舜之心,夫子闻之感亦深。三月遂忘于肉味,谁知千古遇知音。读易工夫恨不深,晚年方见圣人心。如何五十云无过,盖欲从初学到今。日月光明满六虚,奈缘蒙瞽以为无。试教借问傍人看,可是吾曾隐尔乎。射宿有心阴中物,钓纲终是不无心。固知夫子应无此,书此方知意亦深。仁在吾心一念间,苟差一念隔千山。故知罔克分狂圣,已见前贤露一斑。子心俯仰一无欺,由也升堂尚不知。疾病如何犹请祷,孰分上下与神祇。欲识画工真妙手,画人须是画精神。孔门诸子工无比,画出当时活圣人。做人真个亦诚难,临死犹将手足看。今免一身非细事,一身之外更多端。看来商颂继关雎,乱训为终始是初。试把初终篇较取,洋洋风雅岂为虚。巍巍荡荡仰神尧,贤智奸邪混一朝。无物不归吾造化,去天安得尚遥遥。担板人多见一边,圣心思虑甚周旋。方知大禹同夫子,彼此观之无间然。游遍诸侯志不伸,困穷几与死为邻。大哉博学称夫子,独有当时一党人。以毋为绝绝非毋,自谓门人见处疏。若使圣人真个绝,不知毋理却何如。子云文不在兹乎,岂与常人论有无。兴丧亦皆天意尔,匡人于此莫如予。吾于万理已无疑,何必容心更去推。自此有无皆不立,有知翻以累无知。君子常时亦用权,要之此法岂容传。反经合道须君子,君子为之乃自然。一篇乡党尽威仪,夫子寻常岂自知。若使区区故如此,其劳终亦不胜为。若欲言之固亦难,鬼神情状苦无端。要之行尽吾人事,彼此何尝有两般。曾点尝闻鼓瑟希,仲由于此亦奚为。二人风味还应别,不是知音必不知。道体从来只贵通,不容一物碍其中。柴愚参鲁师由辈,未若颜回庶屡空。点尔何如鼓瑟希,舞雩之下咏而归。喟然不觉令吾叹,岂与其他较是非。君子何尝去小人,小人如草去还生。但令鼓舞心归化,不必区区务力争。闻达要之不必分,只缘闻处未尝闻。子张若解闻中达,夫子何由尚尔云。由言夫子何迂也,子谓由言亦野哉。道理不因相扣击,如何说得许多来。既言一日归颜子,王者如何必世仁。若论仲尼期月可,斯言乃是反其真。墨子平生枉费工,谩将泛爱去形容。若观木讷并刚毅,方见风流是个中。狂狷虽云执一偏,一偏所执尚能坚。不然欲与中行士,往往其中亦未全。尝称管仲以如仁,仁者要之即是人。未可以仁称管仲,可于人上试经纶。夫子何为发问初,答云寡过未能无。斯言可谓深而宛,所以重嗟累叹乎。区区用意在方人,所得从来未必真。我则于斯诚不暇,枉劳臆度费精神。此理从来自不疑,奈何于此不投时。若还上下相通处,不是天心亦不知。只是人生少琢磨,厄于陈蔡尚弦歌。道之兴废皆由命,虽愬如公奈命何。卫多贤者仕伶官,击磬如襄理一般。不审乃于声上取,疑其此意太无端。可笑灵公不自量,区区小国事交争。遽然问阵于夫子,夫子闻之故遂行。子张闻语便书绅,太似胸中未识真。忠信笃钦非外物,当于行处用精神。壮志如何便遽忘,故宜一旦问为邦。行藏独与吾夫子,不类当时狷与狂。试问如何是探汤,喻其渐入久无伤。顾于不善乃如此,深恐斯人志不刚。公山召子犹将往,阳货如何却瞰亡。料得用心须有异,圣人去就不寻常。公山阳货本同谋,夫子如何较去留。须信人心有真伪,故将直笔记春秋。性习自然分远近,智愚安得便无移。困而不学民斯下,愚者要当且力为。焉用牛刀去割鸡,子游初见已无疑。既云学道应须爱,遂谓前言乃戏之。于兵于食皆云去,当使斯民信独存。不尔此心先已丧,虽云兵食更休论。哀公真自不寻常,虽是年饥亦较量。二犹不足如何彻,紬绎斯言味更长。一诺要之不可轻,古人于事贵能行。若还行得方为诺,不尔徒言未必诚。善胜不于常胜得,无方始向有方求。故知欲使人无讼,莫使情于听处留。有类痴人学著棋,谆谆诲尔反狐疑。回头试问旁观者,说得元来却甚奇。大都礼义本人情,若论人情莫若亲。苟使于亲无曲折,不知人视作何人。谦抑从来不务争,于人唯恐失其情。若于礼义愆违处,安得区区学面朋。四者相资体亦成,体成须要得兼明。当知礼乐非文具,乃是其间造化名。仁体从来不可名,方圆随处便成形。要之自在初非力,以力为之恐失经。丘何为佞乃栖栖,此语深怜及仲尼。犹乃从容言疾固,胸中荡浩不容窥。若于君子能修敬,敬外无缘复有馀。子路不思三致问,病犹尧舜果何如。于时穷达何须较,在我行藏未易论。子路不知方愠见,更疑力学到师门。参闻吾道无心语,只在当时一唯间。多学反嗟疑子贡,望云犹隔数重关。扬雄苦作艰深语,曹操空嗟幼妇词。晚悟师言达而已,不须此外更支离。岂是区区务相师,寻常一事不容欺。及阶及席方皆坐,犹告之曰某在斯。常追往日悔前事,复向如今念后来。幸尔平生无所好,喜于末句绝纤埃。损益由人好乐间,须于情窦著防闲。鸡鸣舜蹠能分得,始向师门见一斑。要之恐惧常修省,乃是吾心所必然。君子如云止三畏,又何终日却乾乾。窃怪陈亢问伯鱼,子今亦有异闻乎。喜云闻一得三理,料得其他未必如。欲逃阳货遇诸涂,在我之言亦未疏。大抵行藏非汝事,孰云夫子主痈疽。如何夫子欲无言,此理疑其或未然。若看阴阳运行处,方知与物自周旋。既能委曲存商后,又不区区爱此身。以至为奴作洪范,仲尼称谓有三仁。有道不妨三见黜,当时人恨以为多。从来一向贪婪辈,读此其如愧耻何。宣尼颇意在斯人,故尔令由去问津。大是斯人能会意,知津此语亦为真。看来桀溺与长沮,固是其言太阔疏。若论耰锄全不顾,这般风味亦难如。体不勤劳谷不分,毅然植杖俯而耘。从前一向空担板,大道元来亦未闻。夫子当时议逸民,举皆未必见其真。唯吾无可无不可,所以巍然号圣人。能谋虽似周公圣,于纣兴亡特未分。及至当时获微子,武王方始决成勋。

有闲阶级论

《有闲阶级论:关于制度的经济研究》是美国经济学家凡勃仑创作的经济学著作,首次出版于1899年。全书共分十四章,其基本内容是通过社会制度的分析说明“有闲阶级”的产生和发展。这种理论主要是为了解释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有闲阶级存在的条件、社会功能以及与下层阶级的关系。凡勃伦认为,资本主义的财富日益增多使有闲阶级能赖以存在,虽然这个阶级不生产任何产品,过着寄生生活,大肆挥霍社会财富,但它有积极的社会作用,即能为社会确立生活方式的模式,形成引导消费和社会行为的潮流,使日益富裕的社会产生这样一种磁性效应:处于下层的社会阶层与群体模仿有闲阶级的生活方式,使生活取向和价值观念融为一体,社会大众接受有闲阶级的时髦风尚是危机时期和萧条时期转危为安的出路。因此,下层阶级不急于猛烈抨击现存的社会制度,而是耐心地等待“雨过天晴”,以便日后去赶时髦、模仿和追求。

偶成

挟才胜德世所薄,宁我负人天可欺。士之言行苟如此,圣经贤传将奚为。

道情十首 其六

尽风流,小乞儿,数莲花,唱竹枝,千门打鼓沿街市。桥边日出犹酣睡,山外斜阳已早归。残杯冷炙饶滋味,醉倒在、回廊古庙,一凭他、雨打风吹。

赤嵌荔支词 其二

半熟含青市百枚,名园高树曲城隈。山翁呜咽言情事,曾见黄巢劫火灰。

淮南王书

《淮南子》是汉高祖之孙准南王刘安与他门下的宾客们集体编写的一部大型哲学文综,其正式名称是《淮南鸿烈》,胡适则称之为“淮南王书”。胡适的《淮南王书》是他研究这部现在通称《淮南子》的书的哲学思想的一册学术著作。1923年3月胡适曾为北京大学的同事刘文典的《淮南鸿烈集解》写过一篇序言,缕述了从许慎、高诱、庄逵吉、王念孙、王引之、俞樾、孙诒让到刘文典诸人治《淮南子》的瑕瑜得失,他认为,“叔雅(文典)治此书,最精严有法。”--刘氏此书毕竟只是一部校健考订、注释疏解的书,本意不在阐述发明《淮南子》的哲学思想。胡适研究《淮南子》文字校释多依刘氏《集解》。《淮南王书》是胡适1930年写的《中国中古思想史长编》七章中的第五章。《中国中古思想史长编》从学术意图来说,一是为回北京大学授课编写讲义,二是为早已出版的《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写续编作准备。但作为第五章的《淮南王书》则受到了特殊处理.1931年就抽出来由上海新月书店排印出版,流行多年,后来纸版归了商务印书馆,故又有商务印书馆的重印本。直至1962年初胡适临终前夕还在撰写《淮南王书》台湾商务印书馆影印的手稿本的序,写了几稿,均不满意,等撒手人寰时仍是残稿,但这已看出胡适对他的这册小书的重视与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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