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开吟
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一身都是我,瘦了又还肥。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能将函谷塞,只用一丸泥。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正如携宝剑,切玉过如泥。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渴多逢美酒,病后遇良医。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能将一个字,善解百年迷。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情中明事体,理外见天机。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可嗟兼可唾,堪鄙又堪嗤。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初。不堪将劝诫,止可与嗟吁。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前。止堪今执笔,不可使持权。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休。止堪初看望,不可久延留。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欲知花烂漫,须是叶离披。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时。有权能处置,更狡待何为。物理窥开后,人情照破间。敢言天下事,到手又何难。
正月三日甲子题
柳边梅外试阴晴,清晓谁来鹊满庭。春似久痿才得沾,天如熟醉骤难醒。窗含西岭千秋白,笔转东皇万古青。又与新年书甲子,阶前尧历第三蓂。
林良九鹚图
番禺画史何好奇,以鹭作路思作鸶。孤为一世功名路,九拟鲁论君子思。古来工艺皆有谏,此画于人亦深鉴。翔集低昂敛鸣缩,舒近时临容止变。举者忽下去忽归,半窥鱼跃半防机。藏形不向青边立,蔽影多从白处飞。寒塘浅水黄芦叶,暂寓旋消鸿踏雪。人物虽殊戒虑同,座右箴铭为谁揭。
五十初度
于今五十犹如此,便到百年已可知。况是身家羁逆旅,恰逢王国用征师。远游岂惮重洋险,大厦难为一木支。草色缘阶删不尽,伥伥行又欲何之。富春江上客星孤,故国田园久已芜。欲报劬劳因负米,谁怜辛苦引群雏。鳌牵瀛海心原壮,书上秦庭计太迂。纵是昨非知伯玉,发添斑白叹头颅。身世浑如不系舟,绝裾温峤悔遨游。功名误尽文章贱,富贵交贻妻妾羞。蝶梦方酣争得鹿,鹊巢初筑让鸣鸠。穷途赖有英豪气,高卧元龙百尺楼。菊英介寿晋芳樽,篱下秋光一样繁。出岫云情怜客意,始衰镜影画诗魂。其何能淑身将隐,无易由言舌莫扪。敢道艾年当服政,寻常显晦不须论。
迎神
皇胡为兮山之幽,翳长薄兮俯清流。渺冀州兮何有,眷此土兮淹留。皇之仁兮如在,子我民兮不穷以爱。沛皇泽兮横流,畅威灵兮无外。洁尊兮肥俎,九歌兮招舞,嗟莫报兮皇之祐。皇欲下兮俨相羊,烈风雷兮暮雨。
多丽 云母灯
小庭前,象板瑶樽齐设。纳新凉、宜呼蜡炬,半遮无碍清澈。是何人、巧装密钉,一层云、一层明月。掠取余英,群仙餐粉,斸来幽洞,九枝叠雪。总贪看、素光千片,宁使好山缺。浑拟向、绡衣对舞,玉琢宫阙。恨刚被、屏风隔断,又添朱火高揭。巧藏身、众中偷觑,历历欢场助愁绝。劝惜兰膏,护开花蕊,防他流泪易销歇。夜深也、寸心灰后,还有留髡物。催移去、双影半昏,莫照罗袜。
为陈彦章题夏圭山水图五十韵
睡起虚窗拂素缣,是谁幽思发红纤。毫端老健超能品,胸次清淳似古廉。荆浩源流归险劲,范宽家法转精严。韶光荡漾晴堪挹,元气淋漓润欲沾。浓酝松薰滋玉兔,淡和花滴贮铜蟾。山连巴蜀星霄近,水接荆吴分野兼。缩地只疑传费诀,剪江应复用并镰。左萦右绕全归海,东接西盘远际崦。百浦一潮同橐籥,重冈千仞锁钩钤。孤烟障岭浮将散,断石边崖侧渐阽。岚霭半笼深嶂曲,黛痕斜抹远峰尖。空潭潦尽清涵练,大麓泥深赤露磏。鸣濑合流疑滑滑,乳鸦交翼想鹣鹣。巢歌松鹤惊蓬狖,穴露蒿狐覆黍粘。村犬有声穿碧筱,渚鸥和影落苍兼。菰蒲荫密鱼依笋,榛莽丛深雉狎岩。居近回塘驯野鸭,池通活水纵游鳒。腴田报社禾初稼,高陇闻歌麦又蔪。何处桑榆迟夕照,谁家门户得朝暹。滩舂尽日鸣残碓,茆屋经冬脱故苫。诸葛庙前千尺柏,杜陵堂外百年楠。青摇败牖萝悬壁,绿遍閒庭竹蔽檐。阴径莓苔荒宿荠,废园芜草没幽蔹。岩坳扫砌云随帚,谷口停车树碍襜。兰艇归迟争荡桨,荷亭坐久起掀髯。汀州晚色催渔网,篱落秋香上酒帘。桥板压波溪雨涨,船篷逼岸浪风添。画中对景身如即,物外逢人梦亦忺。小蹇凌兢思孟老,素琴潇洒类陶潜。行怜红叶吟迂辔,瘦怯黄花醉下帘。胜境可耕还可钓,茂林宜冷更宜炎。贫嗟孺子长忧食,困惜坡翁不奈痁。繁弱就韬弓㢮彀,干将沉匣剑藏铦。心期落魄谁将许,态度疏狂众所嫌。点检壮游悲往迹,摩挲老目寄遐瞻。寻僧古寺已逢贾,卜宅名区已扣詹。短策扶携灵运屐,残编零落邺侯签。绝交书在从头写,招隐诗成信口占。剩有馀篇充酱瓿,都无佳句付泥杴。情怀去住栖芦雁,仕路艰难上竹鲇。樗栎分甘侪草木,莼藜望不到梅盐。病躯早解今非昔,世味重教苦作甜。献纳非材羞押阖,太平多士笑飞钳。山河带砺功难并,泉石膏肓兴未厌。万事兴亡棋换局,一生明暗镜随奁。行藏偶与时相际,荣辱分从手自拈。日月飞腾双驿骑,乾坤俯仰一闾阎。红尘劳役閒方了,白发光阴懒更恬。势到急流宜有勇,机当退步复何谦。惟馀后乐先忧念,抚卷令人愧仲淹。
从军行送田琢器之
严风吹霜百草枯,胡儿马肥思南驱。长戈飞鸟不敢度,扼胡岭下行人无。钩钤一夕妖星过,贼臣自掣居庸锁。藏金郿坞未厌深,长安三日燃脐火。胡兵数道下山东,旌旗绛天海水红。胡儿归来血饮马,中原无树摇春风。橐驼毡车载金帛,城上官军空叹息。累累妇女过关头,回望都门心断绝。汉家公主嫁乌孙,圣皇重战议和亲。北望一舍如天远,黄沙茫茫愁杀人。田侯落落奇男子,主辱臣生不如死。殿前画地作山川,请以义军相表里。恨我不得学李英,爱君不减侯莘卿。子明又请当一面,禁中颇牧皆书生。横遮俘尸三十万,潼关大笑哥舒翰。上书慷慨请长缨,临风铩翮空三叹。
河汾诸老诗集
总集。元代房祺编。一卷。祺,平阳(今山西临汾)人。自称“横汾隐者”,后曾入仕,为大同路儒学教授(高昂、高霄跋文)。约生活于元初,此书成于大德五年(1301)。平阳府一带,地当黄河、汾河之间,为金末入元隐居诗人麻革、张宇、陈赓兄弟、房、段克己兄弟、曹之谦等人的出生地或宿居地,故房祺集其诗为《河汾诸老诗集》。卷以人分,共录诗二百○一首,书前原有郝氏序及目录,今佚。各家无小传,仅于卷首标出某一作家名号。河汾诸诗人身处金元易代之离乱社会,又多隐逸山林,身接下层人民,故集中多反映民间疾苦及故国之思。其描绘山川,见景生情诸作,亦颇感人。河汾诸人大抵排江南诗派而取径唐人,故房祺在此书《后序》中说:“诸老之诗,有深而冲澹如陶、柳者,……有对属切当如许浑者,有骚雅奥义、古风大章浸入于杜草堂之域者。”可见风格多样,才思横溢。然其思想内容,多因时代趋势深受当时诗坛盟主元好问影响。故元人杨仲德认为不观遗山之诗,无以知河汾之学,不观河汾之诗,无以知遗山之大”。故此书亦可视为元氏《中州集》之续编。有《汲古阁》本、《粤雅堂》本、《四部丛刊》影印乌程刘氏藏影写元《尊贤堂》本。
佛升忉利天为母说法经
三卷,西晋竺法护译。佛游忉利,止夏三月,与八千比丘,七万二千菩萨俱。月氏天子,问法得记?大目犍连,劝发诸天供养世尊。佛为略说十方现身施化之事,非声闻缘觉所知。又明一切佛身,皆同幻化,有供养者,福佑亦等。
周氏敬荣堂诗
泰伯古至德,以逊天下闻。周公去未远,二叔乃流言。春风棠棣萼,秋日脊令原。岂无良友生,岁晏谁急难。当年召公诗,虑缺兄弟恩。贤哉首阳子,此粟久不餐。末俗益可嗟,有货无天伦。仓卒竞锱铢,或不暇掩亲。朝从官府去,暮与妻妾论。手植父桑柘,俄顷楚越分。口泽母杯圈,改作唇齿寒。我观天地间,孰不知爱身。有伐其左臂,那复右者存。君看百足虫,至死身不颠。一矢折甚易,累十力则艰。世其有不知,利欲令智昏。周君千载士,金玉四弟昆。状如商山皓,雍雍古衣冠。又如孔门科,行义皆可尊。我行前冈上,人指孝友门。邀我饮其家,本末能具陈。我家所自出,嘉祐刘三元。至今起俗说,闻者薄夫醇。逮我先君子,仁孝俭且文。室有相乳猫,庭有同心兰。推梨更逊枣,左右儿曹欢。尺布与斗粟,咄哉彼何人。比屋二百年,试比东西邻。东家馀破釜,西里今颓垣。萁豆自煎煮,拔地无本根。逼逼守遗戒,岂不在子孙。矧复学圣贤,遑恤后富贫。谁书百忍字,何不一笑温。我老悲古道,闻此摧肺肝。洗盏前致词,福善天匪悭。圣朝重揖逊,欲尧舜此民。请君大其门,车马行便蕃。长歌谪仙李,茂记文公韩。我诗聊复再,语拙意则真。此书君勿嗤,傥俟采诗官。
至左绵书怀呈荣州绵州二兄
岁行析木予去国,鹑尾之年才返室。东西南北著此身,水陆二千三百日。或云子非善谋身,幸生斯世同斯人。胡为嘐嘐苦自好,轻辞富贵重绝贫。五溪之滨有何好,兀坐六年不知老。夔门待汝有何恶,要把山林易旌纛。予闻其言心自语,吾非斯人而谁与。独嗟行止各有时,龙蛰鸿归亦其所。洋州拔将鸠馀民,仰空待救人不闻。黎州边丁戍内郡,空养赤子防西门。绵州近阸剑龙路,列雉惊奔渠不顾。叙州平蛮亦良苦,卒以忧劳弃予去。见危授命理之常,苟得死所庸何伤。所忧人己两无益,燕蝠晨暝徒皇皇。鹤山之颠一亩宫,我名吾亭日愿丰。只祈天心速悔祸,雨禾雨麦苏民穷。有粮饷士可卫民,有民给耕可供军。民相资护关塞,又须监牧长得人。规摹便立久安势,不作目前苟偷计。弟兄归与里父师,长对春风赋常棣。
送卢思敏归天台
天台山高四万八千丈,神仙之徒往往窟宅乎其间。我尝探奇恣玄览,直上绝壁穷跻攀。松风流水声瑟瑟,桃花玉洞春漫漫。曾逢两仙人,对弈犹未残。㲯毵白发长被耳,千二百岁如童颜。手携绿玉杖,剑佩黄金环。见我拂衣起,念我行路难。问我何从来,延我启重关。授我长生诀,饵我金霞丹。餐松齧柏饮沆瀣,伐毛洗髓涤肺肝。吁嗟凡骨不易蜕,失身又复归尘寰。始知神仙有术终不可以遽学,使我梦寐至今夜夜空与相往还。卢郎天台人,缚屋天台下。年少事远游,仗剑历中夏。才华擅文藻,富贵若土苴。曳裾耻王门,望云念亲舍。浩然欲归养,即日具鞍马。上堂奉旨甘,载拜献杯斝。适此舞綵欢,胜彼途路者。父母见子归,喜气扬双眉。亲戚馈壶浆,邻里将豚鸡。慰藉远归人,老幼咸熙熙。但谙风俗淳,不识乱与离。因君重念山中好,归来已觉输君早。汩没尘埃徒我惭,憔悴形容渐枯槁。今君往矣诚难留,殷勤为谢群仙道。明年二月春正繁,期尔山中拾瑶草。
庐山歌简正安侍讲汝申佥宪
解帆落星渚,正对五老峰。五老呼不起,鲐背云溶溶。白云无心自舒卷,云端秀出青芙蓉。香炉捧日耸双剑,瀑布倚涧生长风。昔年过此游开先,篮舆十里松阴连。读书堂深锁空翠,漱玉亭荒生碧烟。山人坐我展瑶席,石上题名多古迹。我思古人欲见之,后人视我今犹昔。别后重来十七年,朔风三日因留连。时时举首候风色,千里江湖浪拍天。归来栗里思陶令,高卧松巢爱谪仙。嗟我悬车能几月,又复趋朝向金阙。君臣义重不可留,白头忍与西山别。同舟幸得黄叔度,促膝清谈忘旦暮。买鱼沽酒不论钱,锦囊更有新题句。频邀侍讲来舟中,酒酣击节意气雄。划然草书恣挥洒,笔势一扫飞鸟空。人生如萍蓬,嘉会良难得。百年几回开口笑,须信光阴如过客。明朝风止水无波,一棹夷犹奈别何。遥望蓬莱佳气多,重来却寻冰玉涧,细和凝之牛背歌。
辍锻录
诗话著作。清方贞观撰。方贞观(1679—1747),名世泰,字贞观,一字履安,以字行,号南堂,桐城(今属安徽)人。诸生。乾隆初荐举博学鸿词科,不就。因同邑戴名世《南山集》案牵连,隶旗籍,十年始放归。工诗善书,晚年益造平淡之境,时称其诗得唐人三昧之旨,有《南堂诗钞》。《辍锻录》一卷,四十四则,据金楷、李堃两序,初刊于道光中。方氏论诗以唐人为旨归:“《三百篇》而下,由汉、魏以迄六朝,代有传诗,而余独以唐人为归。”全篇亦主要评论唐人诗作,不专宗一家,唯不喜李贺,嫌其好以瑰辞险语惊人,“怪变万端,终属小乘,不证如来大道”。多检宋人语评唐,如以禅喻诗、夺胎换骨等。又如强调“多读书”,与“熔炼淘汰于有唐诸家”结合在一起,则此处之读书,显系读唐人之诗集而非学问书。他分训“才人之诗”、“学人之诗”和“诗人之诗”而比较之,不取才人之诗和学人之诗,独首肯诗人之诗。其他如言七律“尤忌删去两字便可作五言诗读”等,皆袭宋人话题而又与宋人原意不同。又如曰“诗最忌敷陈多于比兴,咏叹少于发挥,是即南北宗所由分也”,语虽由己出,却甚得严羽诗分南北宗之原义。有《艺海珠尘》(本集)本、《清诗话续编》本。
临川集[四库本]
北宋王安石著。又称《临川先生文集》。一百卷。收录了作者大部分诗文,与其文集另一版本《王文公文集》除在篇目、编次等处有异外内容大致相同。其中各类杂著体现了作者的主要哲学思想。其《洪范传》等篇最为重要,阐述了“生物者气也”的宇宙衍生论和“道立于两”的矛盾运动观。认为由“太极”(“气”)生成“五行”,五行变化生为万物。万物化生的原因在于五行变化往来的矛盾运动,其动因即在于物“皆各有耦”,“耦之中又有耦焉,而万物之变遂至于无穷”(《洪范传》)。论述了“有”与“无”的统一关系,认为“无”之为用即存在于与“有”的统一之中,“故无之所以为[车]用者,以有毂辐也;无之所以为天下用者,以有礼乐刑政也”(《老子》)。批判了“性善情恶”论,提出“性情一也”的命题,认为“性”可随后天道德实践而改变,“非生而不可移”(《性说》)。有明刊本、《四部丛刊》影印明本、中华书局排印本。本站有《临川先生文集》为标点本,但有很多缺字,可以参考四库本。
三史同名錄 一
遼金元三史。人多同名如前人所論元有五伯顏四脫脫。金有兩婆慮火三婁室遼有兩蕭韓家奴其類 甚多汪上湖韓門綴學嘗論及之。且云或謂譯無定字同名者不妨易換同音之字若遼之耶律撻不也. 與耶律塔不也撻塔異文阿里海牙與阿禮海牙里禮異文可以示別汪氏以謂同者太多勢難盡變是 固然矣抑有未也譯取同音本無定字史官以私意改易字形取其易於分別爾假如撻甲而塔乙里丙 而禮丁惟史官得自知之。他處紀載仍可彼此互換或一概無分蓋本無一定不易之義例其勢自不能 盡人皆心喩也故汪氏之說徒慮太多不能盡變不知縱能盡變其勢亦不行也又云金有兩婆盧火皆 太宗時宗室以在後者附前有兩訛可皆内族之護衞又同守河中因合為一傳兩蒲察六斤一與謀逆 一守門不肯從亂。並見胡沙虎傳分其所分合其所合金史首創其例似可為法也案金史創例固未足 以立訓而汪氏以為可法則亦不知古人之大體矣夫窮則必變變必求通而後可垂久凡事莫不然也 史家發凡起例當為後世師法遇此等參差之事皆爲前代所無而後世之所必不免者尤宜立法以濟 其窮豈可以巧術小數穿鑿私智苟免己責而不顧後人之難為典要哉夫對音繙譯文字無多名字相 同觸處多有作史者自應推春秋釋例兼法古人同姓名錄特譔為同名考將全史所載毋論有傳無傳
三史同名錄 二
遼金元三史。人多同名如前人所論元有五伯顏四脫脫。金有兩婆慮火三婁室遼有兩蕭韓家奴其類 甚多汪上湖韓門綴學嘗論及之。且云或謂譯無定字同名者不妨易換同音之字若遼之耶律撻不也. 與耶律塔不也撻塔異文阿里海牙與阿禮海牙里禮異文可以示別汪氏以謂同者太多勢難盡變是 固然矣抑有未也譯取同音本無定字史官以私意改易字形取其易於分別爾假如撻甲而塔乙里丙 而禮丁惟史官得自知之。他處紀載仍可彼此互換或一概無分蓋本無一定不易之義例其勢自不能 盡人皆心喩也故汪氏之說徒慮太多不能盡變不知縱能盡變其勢亦不行也又云金有兩婆盧火皆 太宗時宗室以在後者附前有兩訛可皆内族之護衞又同守河中因合為一傳兩蒲察六斤一與謀逆 一守門不肯從亂。並見胡沙虎傳分其所分合其所合金史首創其例似可為法也案金史創例固未足 以立訓而汪氏以為可法則亦不知古人之大體矣夫窮則必變變必求通而後可垂久凡事莫不然也 史家發凡起例當為後世師法遇此等參差之事皆爲前代所無而後世之所必不免者尤宜立法以濟 其窮豈可以巧術小數穿鑿私智苟免己責而不顧後人之難為典要哉夫對音繙譯文字無多名字相 同觸處多有作史者自應推春秋釋例兼法古人同姓名錄特譔為同名考將全史所載毋論有傳無傳
三史同名錄 三
遼金元三史。人多同名如前人所論元有五伯顏四脫脫。金有兩婆慮火三婁室遼有兩蕭韓家奴其類 甚多汪上湖韓門綴學嘗論及之。且云或謂譯無定字同名者不妨易換同音之字若遼之耶律撻不也. 與耶律塔不也撻塔異文阿里海牙與阿禮海牙里禮異文可以示別汪氏以謂同者太多勢難盡變是 固然矣抑有未也譯取同音本無定字史官以私意改易字形取其易於分別爾假如撻甲而塔乙里丙 而禮丁惟史官得自知之。他處紀載仍可彼此互換或一概無分蓋本無一定不易之義例其勢自不能 盡人皆心喩也故汪氏之說徒慮太多不能盡變不知縱能盡變其勢亦不行也又云金有兩婆盧火皆 太宗時宗室以在後者附前有兩訛可皆内族之護衞又同守河中因合為一傳兩蒲察六斤一與謀逆 一守門不肯從亂。並見胡沙虎傳分其所分合其所合金史首創其例似可為法也案金史創例固未足 以立訓而汪氏以為可法則亦不知古人之大體矣夫窮則必變變必求通而後可垂久凡事莫不然也 史家發凡起例當為後世師法遇此等參差之事皆爲前代所無而後世之所必不免者尤宜立法以濟 其窮豈可以巧術小數穿鑿私智苟免己責而不顧後人之難為典要哉夫對音繙譯文字無多名字相 同觸處多有作史者自應推春秋釋例兼法古人同姓名錄特譔為同名考將全史所載毋論有傳無傳
三史同名錄 四
遼金元三史。人多同名如前人所論元有五伯顏四脫脫。金有兩婆慮火三婁室遼有兩蕭韓家奴其類 甚多汪上湖韓門綴學嘗論及之。且云或謂譯無定字同名者不妨易換同音之字若遼之耶律撻不也. 與耶律塔不也撻塔異文阿里海牙與阿禮海牙里禮異文可以示別汪氏以謂同者太多勢難盡變是 固然矣抑有未也譯取同音本無定字史官以私意改易字形取其易於分別爾假如撻甲而塔乙里丙 而禮丁惟史官得自知之。他處紀載仍可彼此互換或一概無分蓋本無一定不易之義例其勢自不能 盡人皆心喩也故汪氏之說徒慮太多不能盡變不知縱能盡變其勢亦不行也又云金有兩婆盧火皆 太宗時宗室以在後者附前有兩訛可皆内族之護衞又同守河中因合為一傳兩蒲察六斤一與謀逆 一守門不肯從亂。並見胡沙虎傳分其所分合其所合金史首創其例似可為法也案金史創例固未足 以立訓而汪氏以為可法則亦不知古人之大體矣夫窮則必變變必求通而後可垂久凡事莫不然也 史家發凡起例當為後世師法遇此等參差之事皆爲前代所無而後世之所必不免者尤宜立法以濟 其窮豈可以巧術小數穿鑿私智苟免己責而不顧後人之難為典要哉夫對音繙譯文字無多名字相 同觸處多有作史者自應推春秋釋例兼法古人同姓名錄特譔為同名考將全史所載毋論有傳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