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月 和柳永

一种何其轻薄,三眠情意偏多。飞花舞絮弄春和。全没些儿定个。踪迹岂容收拾,风流无处消磨。依依接取手亲挼。永结同心向我。

雨霖铃 和柳永《乐章集》

情深语切。奈关河远,去去难歇。离愁正苦未尽,东方欲曙,雄鸡催发。相送小桥流水,更霜气寒噎。渐天外、西北峰头,晓日明明照空阔。登高望远空伤别。又匆匆、过了黄花节。思量著愁何处,难拘管、断肠风月。满目秋光,只恨重山叠巘谁设。便织尽、锦字回文,空向盘中说。

乐章集

一名《柳屯田乐章集》。词别集。北宋柳永撰。一卷。永字耆卿,崇安(今属福建)人。初名三变,因“喜作小词,薄于操行”而未能致身科第。熟悉民间流行曲调,为伶工乐妓撰写大量慢词,流传甚广,达到“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景祐元年(1034)改名柳永,中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世称柳屯田。除词作外,别无著述。此集《直斋书录解题》著录三卷,明代毛晋合刊为一卷,收词二百余首。毛本文字错误较多,清万树《词律》曾为驳正。原集为九卷,已佚。明毛晋汲古阁《宋六十名家词》本、吴重熹《吴氏石莲庵刻山左人词》本《乐章集》均为一卷。近人朱孝臧据毛扆据宋本校补本刻入《疆村丛书》,凡三卷,续添曲子一卷,并附有朱撰《校记》一卷,较为完善。

答梁文杓

二梁大学同袍旧,晚识郎君亦隽才。柳永词堪腔里唱,刘叉诗自胆中来。老夫一榻何曾下,吾子扁舟作么回。见说桐城方调卒,未应能筑礼贤台。

和子瞻和陶渊明杂诗十一首 其二

莫言三谪远,归路近庾岭。谁怜东坡穷,垂老徙此景。幸无薪炭役,岂念冰雪冷。平生笑子厚,山水记柳永。孜孜苦怀归,何异走逃影。吾观两蛮触,出缩方驰骋。百年寄龟息,幸此支床静。

题关河行旅图

极目关山日暮时,劳劳行客去何之。当楼残照风霜紧,如读甘州柳永词。

卧庐词话

周曾锦撰。一卷。共二十则,记述词人轶事、交游酬唱等,所录以近代词人为主,兼及宋词人,有柳永、张先、吴文英等,但不以时代先后排列,如首录杜文澜词,后录张子野词。书中间有评论,如云:“勒少仲(方锜)《榑洲词》二卷,清丽有馀,新警不足。”又云:徐贯恂(澹庵)《碧春词》“清新可传。归安朱古微侍郎称其词自壬子(1912)后,一洗粉泽之态,与东坡、后村二家为近,可谓善变”。有家刻《周曾锦遗书》本。《词话丛编》本据以辑入。

钱大尹智宠谢天香

简名《谢天香》。杂剧剧本。元关汉卿作。四折一楔子,旦本。本事杂取《古今词话》中柳永缱绻江淮一官妓事、与杭妓楚楚相恋得谒孙何事、《能改斋漫录》中杭妓操琴改秦观《满庭芳》词事及宋元话本《柳耆卿诗酒玩江楼》、金院本《变柳七郎》等柳永轶事,与《钜野县志》谢天香书“秾芳亭”事及宋元话本《简帖和尚》中钱大尹事,合衍而成。剧写词人柳永与开封名妓谢天香相恋,时春闱期近,柳将辞谢赴京。适值故友钱可新任开封府尹,柳往贺钱,托其照看谢氏。钱以其恋妓,怒而责之。柳启程,谢为饯行,柳作《定风波》词留别。钱闻柳词中有“可可”二字犯己名讳,唤谢令唱,待其犯而罚之,以妓受刑不能嫁士大夫而断柳贪花之念。谢唱时改“可可”为“已已”,并巧换词韵以避惩罚。钱喜其聪慧,改念成全二人,故假娶谢为妾除其乐籍,而三年并不同房。谢不知计,暗自悲怨。柳中状元而归,怨钱夺爱。钱乃说破本意,柳谢始悟,再三拜谢,遂成眷属。有《古名家杂剧》本、顾曲斋本、《元曲选》本、《今乐府选》本。

雨华盦词话

晚清钱裴仲撰,共12则,今收入唐圭璋 《词话丛编》中。其内容主要是评价北宋词人,对苏轼评论颇中肯,对柳永则贬抑过分。

和子瞻和陶渊明杂诗十一首

大道与众往,疾驱祗自尘。徐行听所之,何者非吾身。却过白鹤峰,鸡犬来相亲。筑室依果树,有无通四邻。安眠岂有足,良夜惟恐晨。晨朝亦何事,倦对往来人。莫言三谪远,归路近庾岭。谁怜东坡穷,垂老徙此景。幸无薪炭役,岂念冰雪冷。平生笑子厚,山水记柳永。孜孜苦怀归,何异走逃影。吾观两蛮触,出缩方驰骋。百年寄龟息,幸此支床静。我来适恶岁,斗米如珠量。何时举头看,岁月守心房。念我东坡翁,忍饥海中央。愿翁勿言饥,稷调阴阳。玉池有清水,生肥满中肠。故山纵得归,无复昔遗老。家风知在否,后生恐难保。似闻老翁泉,曾作泥土燥。穷冬忽涌溢,络绎瓶瓮早。此翁终可信,明月耿怀抱。从我先人游,安得不闻道。幽忧如蛰虫,雷雨惊奋豫。无根不萌动,有翼皆鶱翥。嗟我独枯槁,无来孰为去。念兄当北迁,海阔煎百虑。往来七年间,信矣梦幻如。从今便筑室,占籍无所住。四方无不可,莫住生灭处。纵浪大化中,何喜复何惧。尝闻左师言,少子古所喜。二儿从两父,服辱了百事。佳子何关人,自怪馀此意。看书时独笑,屡与古人值。他年会六子,道眼谁最驶。衣钵傥可传,田园不须置。舜以五音言,二雅良褊迫。变风犹井牧,驱人遂阡陌。周馀几崩坏,况经甫与白。崎岖收狂澜,还付滥觞窄。蒙庄泾渭杂,恐有郭象客。壁藏待知者,金石闻旧宅。大道如衣食,六经所耕桑。家传易春秋,未易相秕糠。久种终不穫,岁晚嗟无粮。念此坐叹息,追飞及颓阳。天公亦假我,书成麟未伤。可怜陆忠州,空集千首方。何如学袁盎,日把无可觞。五年寓黄阁,盛服朝玄端。愧无昔人姿,谬作奇章迁。还从九渊底,回望百尺巅。身世俱一梦,往来适三餐。天公本无心,谁为此由缘。从今罢述作,尽付逍遥篇。吾兄昔在朝,屡欲请会稽。誓将老阳羡,洞天隐苍崖。时事乃大谬,宁复守此怀。区区芥子中,岂有两须弥。举眼即见兄,何者为别离。尻舆驾神马,孰为策与羁。弭节过蓬莱,海波看增亏。红炉厄夏景,团扇悲秋凉。来鸿已遵渚,去燕亦辞梁。冰蚕怀冻薮,火鼠安炎乡。曲士漫谈道,夏虫岂知霜。物化何时休,叹息此路长。

连理枝 咏唐柳

当日青丝缕,此际千年树。柳发晞春。梳笼新月。膏施青露。纵霜雪都未减姿容,况一宵风雨。五彩光明路,神勇摧天柱。骨肉情肠,弟兄心事,并肩齐步。共大昭寺唐柳永青青,永青青万古。

乐府余论

一卷。清宋翔凤撰。翔凤字于庭,长洲 (今江苏苏州)人。嘉庆举人,官知州。其精心于经学,著有《大学古义说》等。此书为论词之作,只有十六则,颇有独得之处。主要为辨正性的文字,如辨古石刻 〔洞仙歌〕 为南宋人伪托,辨秦观〔踏莎行〕“斜阳暮”三字不重出等等。宋翔凤谈词着重从音乐方面进行探讨,他说:“宋元之间,词与曲一也。以文写之则为词,以声度之则为曲。”作词的人应该既讲文理,又讲节奏,二者兼顾。他对“度曲者,但寻其声,制词者,独求于意”的作法表示不满。其论慢词始于柳永一则,能联系宋仁宗时期的太平繁庶景象,认为当时的歌台舞榭,竞唱“新声”,柳永在政治失意的情况下迎合时代潮流,谱词造曲,为了方便妓人传唱,又以俚语俗言编入词中。其后,苏轼、秦观、黄庭坚等人继作,慢词遂盛行于世。此外,论词的令、引、近、慢与小令、中调、长调的区别等见解,也有一定参考价值。宋翔凤受浙派诗人影响,论词以南宋为主,尊姜夔为诗家之杜少陵,认为姜词“继往开来,文中关键。”但是,他更偏重南宋词人感怀国事,系情旧京的作品,他肯定姜夔是如此,肯定张孝祥、辛弃疾也是如此。这些,又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浙派偏重形式姣巧而忽略作品社会内容的创作倾向。宋翔凤尊尚屯田,最为有识。慢词虽不尽始于宋仁宗之时,然女郎歌咏,会社流行,实为屯田之功。谓《草堂诗余》以征歌而设,真能知草堂者。惟小令、中调、长调之名,实始于明嘉靖二十九年(1550) 顾从敬所刻 《类编草堂诗余》。翔凤竟谓《草堂》所固有,则为千虑之一失。有《云自在盦丛书》本。

花草蒙拾

清代词话著作。1卷。王士禛撰。此书专门品评《花间集》与《草堂诗余》两部词集所收录的作品。王士禛论诗提倡“神韵”,论词也持同样的主张,认为《花间集》与《草堂诗余》的妙处在于蹙金结绣而无痕迹。词须雕组而不失天然,要能够“写照象外”,极妍尽态,以此达到追魂摄魄的目的。本此出发,他高度评价李煜、苏轼、李清照的作品,说李煜入汴以后诸词,与“此中日夕,只以眼泪洗面”,“同是千古情种”。对鲖阳居士屈解苏轼〔卜算子〕咏鸿词的行径深为不满,斥为“村夫子强作解事”。称苏词“直是轶伦绝群”,其“枝上柳绵”一首,恐柳永“缘情绮靡,未必能过”。又引苏轼与黄庭坚的话概括苏词的特点,如醉后作草书,酒气拂拂,从十指间流出,又如其书挟海上风涛之气。凡此评论,都十分中肯。谈及诗、词、曲的分界,他说:“‘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定非香奁诗。‘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定非草堂词也。”话虽然简略,但可令后人解悟三体的不同的抒情风格。本书有《昭代丛书》本,唐圭璋据以编入《词话丛编》。

湘绮楼评词

词论。清王闿运(1832—1916)撰。一卷。闿运有《湘绮楼全集》已著录。此编系《湘绮楼词选》中之评语,析出单行。作者所作评语,均简要数语,多有深中肯綮者。王氏所评作家达四、五十人。唯词选家常有妄改词人作品之恶习,王氏尤甚。分为前编、续编与本编。前编有李璟、李煜至余桂英、赵与仁,计二十四家;续编有冯延巳、宋祁、苏轼、晁冲之、柳永、蒋捷六家;本编有张孝祥至周密,计十四家,共四十四家。书前有光绪二十三年(1897)自序,卷末附录汪兆镛《棕窗杂记》。

吴礼部词话

词话。元吴师道(1283—1344)撰。一卷。师道有《礼部集》已著录。词话仅七条,原附诗话之后。“欧阳有伪”一条,以为欧阳修词中杂有伪作,“亦有鄙亵之语一二厕其中,当是仇人无名子所为”,指出欧词杂有他人之作,颇有见地;“仇人”之说,未免武断。所论较见精审,如论及《木兰花慢》一调时,举柳永所作中“倾城”、“盈盈”、“欢情”为例,并与吴激、元好问同调词相较,谓柳永词最得音调之正。有《知不足斋丛书》本。

圣求词

一名《吕圣求词》。词别集。南宋吕渭老撰。一卷。渭老一作滨老,字圣求,嘉兴(今属浙江)人。宣和末进士。此集前有南宋嘉定五年(1212)赵师秀序,收词一百三十首。赵序以为吕词“婉媚深窈”,可与周邦彦、柳永比肩,难免偏私之嫌,其词有自制新谱,喜用险字。有吴讷《唐宋名贤百家词》抄本(天津图书馆藏);《宋元名家词》抄本(北京图书馆藏);鉴止水斋明抄本(善本书室藏书);毛晋汲古阁校本(北京图书馆藏);《四库全书》本,用毛刻本。《全宋词》收其词135首。

高斋诗话

宋代论诗著作。又称《高斋词话》。原卷数不详。曾慥著。此书成于南宋初,亡佚已久;今人郭绍虞自《苕溪渔隐丛话》等书中辑得25则,编入于《宋诗话辑佚》。书中所重在于记载故事,考订名物,辨识出处,有关诗学见解者较少。其中如苏轼讥秦观作词学柳永,尤为后人称引。曾慥有《高斋漫录》,也见于著录,今所传为辑佚本。《高斋诗话》,不知卷数,原书久佚,亦不见诸家著录。郭绍虞、罗根泽均曾辑其佚文,郭得二十五条,罗得二十三条。郭绍虞疑本书系自《高斋漫录》中辑出别行者,罗根泽谓《苕溪渔隐丛话》所引二十三条“几尽全书”。 《高斋诗话》所载王安石、苏轼辨“落英”一事,亦见《西清诗话》,然西清以苏为欧阳修,诗句有小异。《苕溪渔隐丛话》曾据欧、苏全集并无“秋英”二句,谓:“不知西清、高斋何从得此?”此一轶事,显系他人假托。惟王、苏(欧)“落英”之辨,为宋人常谈,且与诗学不无关涉。此外,书中于用事、袭意,亦有所及。

乐府雅词

词选。宋曾慥辑。慥,字端伯,号至游子,泉州(今属福建)人。钦宗靖康二年(1127),为仓部郎官。建炎间,曾任江西转运判官。绍兴九年(1139),以右朝散大夫行户部员外郎,总领应办湖北京西路宣抚使司大军钱粮。十年,为太府少卿,总领湖广江西财赋。次年,升太府卿,旋落职提举洪州玉隆观。十四年(1144),起知虔州。十八年(1148),移知荆南府。历知夔州、庐州。二十五年正月(1155)卒。曾慥博学多闻,编撰有《百家诗选》、《类说》、《高斋漫录》、《集仙传》、《至游子》、《道枢》、《真诰篇》等。事迹散见于李心传《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有关各卷。《乐府雅词》前有曾氏自序,谓该书成于绍兴十六年丙寅(1146):“余所藏名公长短句,裒合成篇,或后或先,非有诠次,多是一家,难分优劣,涉谐谑则去之,名曰《乐府雅词》。九重传出,以冠于篇首;诸公转踏次之”。是书分三卷,《拾遗》二卷,所收多为北宋及南渡名家词作。正集三卷大体按时间顺序录欧阳修、王安石、张子野等34家词人词作723首;拾遗二卷收词171首。曾氏选词以“雅”为尚,“涉谐谑则去之”,故于欧阳修“艳词”及以鄙俚著称的柳永、黄庭坚、曹组等人词作皆摒弃不录。卷首收有无名氏《调笑》一套8首、郑仅《调笑》一套12首、晁补之《调笑》一套9首、无名氏《九张机》两套14首等转踏曲及董颖所作大曲《薄媚》一套10首,皆为他书未曾收录者,“是又足资词家之考证矣”(《四库全书总目》卷一百九十九)。是书宋刻本早佚,现今流传诸本皆自明抄本而出,主要有《四库全书》本、《词学丛书》本、《粤雅堂丛书》本、顾肇声家抄本、《四部丛刊》本、《丛书集成初编》本、曹元忠校本和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版《新世纪万有文库》本。

草堂诗余

唐宋词选集。4卷。南宋人编,不著姓氏。宋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卷21)云:“《草堂诗余》二卷,书坊编集者。”没有指出编集者为谁。元惠宗至正十一年(1351)刻本《草堂诗余》。则题为“建安古梅何士信君实编选”。明言编选者姓氏。今此两说并存。此书编于何时,巳不可知,其流传则当在南宋中叶以前。《四库全书总目》云:“王楙《野客丛书》作于庆元间,已引《草堂诗余》张仲宗〔满江红〕词,证‘蝶粉蜂黄’之语,则此书在庆元以前矣。”据王楙小序,《野客丛书》一书,完成于宋宁宗庆元元年(1195)三月。《草堂诗余》的开始流传,当以此为下限。此书异本颇多,名称不尽相同,内容也有差异。元刻何士信编选本,题名《增修笺注妙选群英草堂诗余》,前后集各2卷。卷首总目分春景、夏景、秋景、冬景、节序、天文、地理、人物、人事、饮馔、器用、花禽等12类而不记调名。卷内注明“新添”者若干首。各词下有笺注,后附词话。明洪武二十五年(1392)遵正书堂又据元至正辛卯本重刻。此本前后2集,各分上下卷。分为11类(饮馔、器用合并),每类各有若干子目,共66目。各类中多有“新增”或“新添”之词。共辑词367首,词下有笺注,后附词话,计作家95人。以宋词为主,其中周邦彦、柳永、苏轼、秦观作品为多;唐五代作家作品很少。以上两种刻本,可以代表《草堂诗余》“分类本”的情况。此外,还有“分调本”。明嘉靖二十九年(庚戌、1550)顾从敬刻《类编草堂诗余》4卷,开始以“小令”,“中调”、“长调”分编,间采词话。是为“分调本”。此后,许多刻本都出自此书。《草堂诗余》虽然编选和笺注等被讥为“芜杂”和“取便时俗”,但因“名章隽句,亦往往而在”,宋以来,一直与《花间集》并行,而且流传更广。现在通行本有商务印书馆印《四部丛刊》本,中华书局印《四部备要》本。1958年6月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曾据吴昌绶双照楼翻明洪武本铅印传世。

莲子居词话

清吴衡照撰,4卷。吴氏论词,重在文字与音律的关系上面,认为词的兴起,先有文字,然后宛转其声,以腔就辞;后来传播通久,音律确然,继起词人以辞就腔。由于古之作者皆善歌,故制辞度腔时对于字的平仄多少可以变化,只要与音律无碍即可。今则歌法失传,音律不明,故词家运辞,兢兢于尺寸不易之道。这种观点,颇有价值,可以帮助我们理解何以词调同而体不一的现象;同时,吴氏关于词先以腔就辞,后又以辞就腔的说法,是符合实际情况的。吴氏论词,较为推重姜白石、张玉田,与浙西词派观点较为接近。他很重视词的醇雅,强调学者于雅俗正变之理是不可不辨的。他又强调音律、字面、过结、写景诸方面。吴氏对北宋词亦较重视,对苏轼、张子野、柳永、秦观、周邦彦都能予以好评。其对苏辛词之比较,以为犹诗中黄山谷与苏轼的关系,这主要是着眼于苏词之“大”,认为苏轼之“大”,姜白石之“高”,都是不可学得的。所论重在“写景之工”和“抒情之妙”,对词的起结、过换、衬帖等填词技法比较注意,可资参考。作者评定宋代词家优劣、折衷古今观点异同,比较稳妥圆通。在校正词律、考订词韵方面,对万树《词律》也多所修正和补充。今有退补斋刊本,收入《词话丛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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